第二百六十章 忙碌新年(1 / 3)

得知傅山長夫婦歸來,李蘊兩之內備下二百兩銀子的厚禮,第三日登門,拜謝傅家的救命之恩。傅振羽在一旁瞧見,暗暗抹汗。

同樣是救命之恩,倉子堅對於救了姐姐的牟家……

不提也罷。

李蘊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頭,方借著傅振羽的手起身,同傅家夫婦起了閑話。男女有別,不大會兒,傅山長推脫有事要離開。

“傅叔叔且慢,侄女今日過來,還有一樁要事。”叫住人,李蘊又同傅振羽道,“院試在即,且忙你的吧!”

明晃晃地攆人。

傅振羽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問李蘊:“要我的親事?”

李蘊再能幹,這種事上必然不及傅振羽。微紅著臉,李蘊嗔了句:“知道還不快快退下!”

傅振羽這才在父母不滿的目光中離開。

傅母很喜歡倉子堅,對李蘊是愛屋及烏,隻不過這個屋,是倉子堅、李家,還有那張長長的禮單,三層疊加而成。但不管怎樣,傅母在無意中促成了愛屋及烏,親切地對李蘊道:“我那調皮的丫頭,看著傻嗬嗬的,心裏卻是有數的。隻看她同你親近,便知大姑奶奶是個好的。”

李蘊謙遜道:“侄女是不是好的不知道,傅嬸嬸定是好的。去年子堅才從蘇州回來,便叫我代父母為他提親。不管從前,而今李家統共剩淋弟一個,我們姐弟兩個又不是那可以見光的人。叔叔和嬸嬸在這樣的情況下允婚,才是頂頂好的人。”

真誠的口吻,感動的雙眸,卻又那樣的沉穩。傅母不出哪裏不同,但隻知道,這一番話的李蘊很不同。下意識地拿出對待冉太太的勁頭,打起十分精神應對:“大侄女不必客氣,子堅是個好孩子。”

李蘊趁機道:“既是好孩子,傅伯母這是願意將掌上明珠許給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了?”

掌上明珠傅振羽、不成器的倉子堅,聽聽就好,萬不可當真。但傅母知道自家事,她是必然不出這樣十分沒道理的話。

更要命的是,傅母有種錯覺。

便是這話原不大對,但從李蘊嘴裏出來,就當是對的。

傅山長見媳婦氣弱,少不得擼袖子自己上,他問李蘊:“子堅年餘沒有消息,姑奶奶可否有他的消息?”

李蘊忙道:“之前才聽到的信,害我父母、祖父之人已下獄。且陛下當年聽了謠言,卻隻是讓錦衣衛抓了我祖父,並沒有怎樣。是錦衣衛內裏人見利忘義,落井下石,假借聖旨抄了李家。但事實上,不管是錦衣衛,還是三司,都沒有我父親和祖父的案宗。”

這話傅母便聽不懂了。

傅山長仔細順了片刻,麵露喜色,同李蘊確認:“便是,李狀元並不曾被列為犯官?”

“是。”

倉子堅,哦,不是李子堅乃至李家不是朝廷追捕的人,這真是太好了。歡喜過後,傅山長想起舊事:“這事不對。我救下子堅後的數月裏,還有外地人一直在宿鴨湖畔晃悠。因怕那些人是追兵,子堅一整年沒出過門。”

李蘊隻問他:“傅叔叔可曾看到皇榜?”

“不曾。”

“這便是了。”李蘊理所當然地著。

是什麼?傅山長夫婦都是一樣的目光,看著李蘊。

那求知的眼神,叫李蘊一噎。

長姐如母就罷了,弟妹有什麼不懂的,她可以教一教。可弟弟未來嶽母這般眼神,她又能做什麼呢?教弟弟嶽母懂事?別鬧了。沒等弟弟嶽母養好,到手的媳婦也沒了。

可見傅氏兩口子都不明白,李蘊隻好解釋:“若是朝廷的通緝犯,必有衙役追殺。可當時隻有錦衣衛追殺我們,便明並非聖令,要抄李家滅宗族。”

是麼?

傅山長覺得事情應該不是這樣的,可究竟是怎樣的,他又不好。

李蘊那裏摸出揣在袖中的紅紙,遞給傅家二老,道:“這是子堅的八字,叔叔和嬸嬸可先找人算一下八字,若無礙,盡管使人去牟家一聲,節前過了定才是。”

傅母滿心歡喜地將人送走,比任何人都期待傅振羽出嫁。

秀才年終考核、院試接踵而至,南湖書院卻因夫子大大有剩,而鬆快得很。傅振商入了書院,傅山長得閑則去水利學院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