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儉:“不能當做陌生人嗎?”
傅振羽原也是這麼想的,這不是有人不配合嗎?傅振羽看著方才眸光不定,卻在聽見林儉的話後立即又裝模作樣的袁自舟,不話。
林儉也懂了,又問:“你準備怎麼?”
這是重點,所有人都打起精神。
“我,自然是從我的角度來。”完,傅振羽詳細道,“我想做做夫子,見袁郎中賦極佳,便借著父親的名義,將袁郎中騙進書院。袁郎中果然賦才絕,隻可惜年少麵薄,當時不願提及這段過往。而今,袁郎中麵皮不同往日,可我是個胸襟狹隘的女子,便是袁郎中再想磕頭拜我為師,我都不願意要了!”
其他人都鬆了口氣,隻有袁自舟麵色如鐵。
他原想用過去的事拉人脈,結果傅振羽明白告訴世人,這關係曾經有,現在是仇。更要命的是,傅振羽這般行事,便把李子堅徹底推到了他的對立麵。沈閣老若想要李子堅歸順,勢必要舍棄他!
今日之相見、相認,不如不見、不認!
袁自舟衡量利弊過後,不自家,隻勸傅振羽:“傅姑娘如此,置李編修於何地?今日之事,就此揭過,自今而後,大道朝邊,各走兩邊吧。”
一句話改了稱呼,便是不準備要敘舊了。
傅振羽卻不肯妥協:“袁郎中今日與眾目睽睽之下那麼一跪,此事就必須有個法。好比當年,袁郎中選擇了臉麵,就注定了今日之決裂。至於李家那裏,袁郎中不必擔憂。我家夫婿既娶了我,我所做的一切,他自然要為我承擔!”
袁自舟知道事情已不能擅了,收起所有的偽裝,冷笑道:“難不成你以為靠著李子堅,就能同我抗衡?”
傅振羽笑了笑,道:“不是抗衡,而是打今日起,我就告訴世人,我傅振羽雖為女子,卻也有一顆為人師的心。不巧,還有為人師之才!”
“想用我的探花之名造勢,也要看我允不允!”
“不不……我告訴世人從前舊事,並不是要用郎中之名,而是和郎中劃清界限!為人師之才,並不需要閣下。好叫袁郎中知曉,我如今有兩名弟子,一個隻用了兩年多成了舉人,一個隻跟了我不到一年,便成了秀才,我為人師之名,自有他們替我完成!”
傅振羽無比自信地著,那一瞬,比傅山長這個山長還要耀眼。
隨著她的話,趙麟揖首,並道:“弟子不才,十七歲的舉子,感謝夫子當年教導之恩。”
不管是趙家為難之際傅振羽拉了自己一把,還是三年的悉心教導,趙麟這一腰彎得十分心誠。
李宗延跟著趙麟的動作,同時道:“弟子,願為夫子名名。”
後堂中或站或坐的十人,傅振羽是女子,卻能當傅李兩家的主;李掌櫃這個白身,卻是見過世麵最多的,傅振商雖是秀才,卻是傅振羽的親弟。一圈人細數下來,牟信是最弱的那個,一直做陪襯的那種。
若為傅振羽正名……
“我雖是秀才,也願為夫子正名。”在李宗延話音剛落,牟信跟著出聲,聲音不大,卻也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