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說動了李子堅。
不是為名聲,而是讓袁自舟和沈閣老有嫌隙。他眼下出手想幫能落好名聲,沈閣老出手即包庇。可若是那沒腦子的,隻會想著危難之際,他這個仇人都能幫了,師座沈閣老卻不幫,不就說明袁自舟是沈閣老隨時可棄的棋子麼?李子堅不指望一次就讓袁自舟和沈閣老徹底分裂,有點裂痕也是值得的。
心底已經同意的李子堅,嘴上還要說:“行了,別找理由了,不就是讓我出手麼?直說就是。隻要夜裏娘子聽我的,白日裏,娘子但有吩咐,小生必定相從!”
想著越來越過分的夜生活,傅振羽又羞又怒,將李子堅踹出門幹活去。
君清箬費盡心力,見到了幾乎沒了人樣的袁自舟,險些吐了出來,到底憋住了,訴說著這幾日的絕望:“到底怎麼一回事!我問哪個都問不出來,也不知道怎樣救你!”
袁自舟這幾日已經想了許多,知道自家難保,此刻見到容顏憔悴的妻子,虛弱道:“是我受了尹家的欺騙,害了自家,連累了你和孩子,連累了師座……你不必再為我搭銀子,照顧好兒子和腹中胎兒,便是對我最大的照顧了!若是,若是,你回汝寧,嶽父嶽母之外,曾家也能保你。”
君清箬聽得這話,淚水滾滾落,隻道:“我哪裏都不去,哪個都不靠,就等你出來……我再去求李家!”
“再?”袁自舟眼神微閃。
“嗯。自你被錦衣衛帶走,我求了能求的人呢,沒人幫我,最後是李家幫的。”
袁自舟眼神忽閃,追問:“是李子堅還是傅振羽出的手?”
原來傅氏閨名喚作振羽啊!
不對,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君清箬收了淚,有些冷然道:“這我就不知了。我跪到了李家門前,管家替我傳的話,今日也是那管家帶著我來見你的。”
這麼明顯的變化,袁自舟豈能不知?
他自嘲一笑,道:“我同南湖諸位朝夕共處三年,傅山長此人不必說了,人如其名;而那李子堅,最是無情。傅振羽比他略強一些,雖心善有限,但最護犢子。她曾傾盡心力教我三年,那三年真心將我看作徒兒。若是我當年及時替她撐腰,她待我會比待陳峰、顧詠言好一萬倍!”
“所以?”君清箬不懂。
“所以,如果幫我是傅振羽之意,那麼,你就可以求李家相幫;反之,若是李子堅的意思,他便是相幫了,也必無好事。”袁自舟斬釘截鐵地說著。
君清箬:……
她好容易找到幫忙的人,還得先看看是哪個要幫的?
全身的傷痛,都不能阻止袁自舟動心思。他見妻子沒反應,便提醒她:“你不是認識李家的一個什麼女眷嗎?打探這個不難的。”
君清箬心情複雜的進了昭獄,而後又在袁自舟的勸說下,心情更加複雜的離開了昭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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