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師傅不知她怎麼突然說到麵了,見問,不解道:“試什麼?”
範茗都看不下去了,道:“讓你把鉛和其他的摻一摻,看看能不能讓它硬一些!夫子,要不我來試?”
傅振羽拒絕:“你還有別的事。”
“何事?”
傅振羽見門師傅在琢磨,便同範茗說起另一件:“一匣子的字全靠人壓,力道不均勻,壓不出來的字也不盡相同,又極其費力。你試著做一個放模子的架子,然後從別處操控,讓你我隨便一壓就能印出墨相當的字。”
範茗想了想,道:“一板泥字,也沒那麼沉,這個,意義不大吧?”
傅振羽說:“一板不沉,八板呢?用大紙,一次印製出八板,再進行裁剪。和一次出一板,這一天的出書量,是不是就翻了數倍?”
這下,不僅範茗反應過來,印刷的洪師傅激動起來了!裁紙本來就是必須的過程,現在隻不過是改到後頭,因此他立即道:“不說快八倍,至少快個三五倍。若有需要,東家盡管開口!”
比門師傅不知活了多少倍,傅振羽卻沒有因此對門師傅有意見,而是對門師傅道:“印刷的架子學自提花機,籌字卻無路可尋,我會同門師傅一起做。且,我已讓我家老爺尋找海外的法子,我們也便不會比印刷慢。”
門師傅立即道:“東家放心,若有人已用了別的法子,我瞧一瞧,多試幾次,必定成事的。”
傅振羽含笑頷首。
賬房那裏,大掌櫃童掌櫃沒吱聲呢,賬房已道:“這些東西試來試去的,人力財力都不少,印書坊怕是賺不到銀子了。”
傅振羽聽了,環視一周,道:“此項屬於研發階段,不管成與不成,過程所需頗多,我心中明白,也已做好準備,請諸位放心,另有銀子投入,不影響大家的月俸和年終分紅。”
童掌櫃及時補充:“這不代表你們就可以任意支銀子,東家好說話,我可不講情麵的!”
傅振羽也道:“我隻負責給銀子和做新東西,下剩的都由童掌櫃做主。”
食為天已經開到第三個地方了,京城那地方童掌櫃都能管好了,到了南京更加得心應手。如今,食為天已經上了章程,他的徒弟也帶出來了,他有足夠的時間配合傅振羽做其他事。
童掌櫃的目標,半個齊陽。
一行人商議得差不多的時候,李子堅到了,也不同別個說話,隻問傅振羽:“可有難處?”
說著這話的時候,李子堅的眼神漫不經心地掃過所有人。被他看的人,紛紛垂眸。與童掌櫃的警告相比,李子堅這一眼更具殺傷力。
他們是匠,眼前這人是士。
不得不怕。
傅振羽明顯感覺到氣氛的改變,便把事情說了,基本還是順利的。說完,她問李子堅:“大師兄來做什麼?”
“接你回家。”
傅振羽忽然有一種被男友接的甜蜜感,她笑眯眯地問李子堅:“大師兄可駕車來的?”
李子堅一臉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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