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來,顧詠言第一次陷入悲觀的情緒。
這種念頭一起,就像了是春雨過後的草,瘋一般地長了起來。他讀書不錯,卻不及很多人,包括二師弟和三師弟;他能拿武狀元,乃因拳腳比他好的,沒有機會讀書;他衣食無憂,全是父母所出……
雙井巷,多日不見顧詠言的傅振羽,問了李子堅一嘴:“詠言最近有沒有去找你?”
“我已經七八日沒見過他了。”李子堅如是回答。
“唔,那我抽空去瞧一瞧他吧。”
李子堅沒反對,傅振羽便找了個借口,把範茗丟下,出門去也。她先去了軍營,結果,卻被告知:“顧僉事七日沒來了。”
那人呢?
傅振羽隻好又去了顧家,還是撲了空;接下來,方家、食為,都沒有人。後來隻好再回顧家,招了管事詢問。
管事認識傅振羽,沒有絲毫隱瞞,把事情講了一遍:“七八前,五爺把陳掌櫃叫來合了半上午的賬目後,五爺就不見人了。”
“陳掌櫃是哪個?”
“陳掌櫃是夫人給五爺的大掌櫃,管著夫人在江南的產業外,他手裏的絲織坊,是夫人給五爺的私產。家裏的用度,的也是從陳掌櫃手裏支銀子。”管事細細了陳掌櫃,又給傅振羽指霖點。
在丹鳳街後頭西邊的巷子裏,離食為很近。傅振羽便去食為吃午飯,讓童掌櫃去找陳掌櫃問話。一頓飯沒吃完,童掌櫃帶來了一位花甲之齡的老者。
“五爺在秦淮河的畫舫鄭”
顧詠言醉生夢死,還不準陳平告訴別人。陳平沒影主動”告訴,但像他沒有信守對方夫饒承諾一樣,童掌櫃代表傅振羽一問,他就什麼都了。因為,這都是傅振羽自己查出來的。
傅振羽再沒想過顧詠言會這樣不爭氣,也沒想到他突然這麼不爭氣的原因,竟是因為陳平了那些“氣運”的話。苦笑著看著童掌櫃,傅振羽:“有沒有氣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差點被被氣暈了!”
童掌櫃才不管她會不會被氣暈,隻知道傅振羽沒有暈,因此,十分堅定地:“東家,我會去找顧五爺,所以,請你不要去。”
秦淮河的畫舫啊!
巧的是,傅振羽也是這麼想的。有機會,她肯定要去的。是以,傅振羽拒絕童掌櫃的提議,信誓旦旦地:“你去了沒用,結果還是要我過去。白越來越短了,就不要耽誤時間了,我允你一同過去就是。”
傅振羽不僅“大方”地允諾童掌櫃跟隨,還邀請陳平:“陳掌櫃,一起去吧?”
陳掌櫃立即拒絕:“李夫人自己找到了五爺,與的無關。的什麼都不知道,更不能出現。”
真是有夠無恥啊。
傅振羽沒有強人所難,讓人備車,前往煙花聖地。而童掌櫃,則借著如廁的功夫,讓人去給李子堅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