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手,就會錯過你。
傅振羽把耳朵貼在李子堅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堅定地說:“沒差的,我又不會隨便把自己嫁出去。”
李子堅低頭,在封住傅振羽的唇前,道:“我不信你。”
他的師妹,即便不會把自己隨便嫁出去,可他若不出手,師妹絕不會嫁給他——時至今日,李子堅一直都記得,傅振羽答應嫁給他時的不情願。
許久後,傅振羽憤怒地捶著李子堅:“瘋了不成!”
那麼用力,那麼霸道,根本不給她喘息、拒絕的機會,求饒都不好使。
李子堅把人圈住,道:“不累的話,我可以讓你更累!”
一句話,嚇得傅振羽不敢動彈了。
周靖、童掌櫃、鄭衍、房暉,還有閩祝,明日她的事不知有多少呢!才廝混下去,明天她鐵定起不來了。
她安分下來,李子堅反而有些失落。不過,他已經不餓了,便得意道:“我這年紀,還能這麼猛,你該高興才對。”
“滾。”
佳人在懷,心滿意足的李子堅,含笑入眠。
周靖養傷的時間裏,閩祝陪著孩子,傅振羽趕緊把鍾山書院的計劃書重做了一遍。
童掌櫃送來的總賬上,傅振羽目前每個月可支配的銀子,是兩千兩左右。傅振羽預留了五百兩的空間,下剩的,拉著鄭衍了解了醫學開課需要的東西,林林總總算了又算,最終擬定,醫學院招生二十人,夫子學院一百二十人,軍事學院……待定。
因為軍事學院還沒開始建,因為軍事學院非常燒錢。這個待定,活得了閩祝和李子堅的一致認可。一切定下後,閩祝決定過了端午,再回家參加鄉試。若是能過,便帶著妻兒來金陵。
傅振羽記得他當年回家的原因,少不得問一句:“閩家船業有新的繼承人了?”
閩祝沒有隱瞞,道:“嗯。我大伯母兩年前過世,大伯父扶正了他的良妾戚氏。是以,戚氏所出的堂弟便成了嫡子,具備繼承家業的資格。閩家,並非我不可了。”
妾室扶正,那也是低人一等。更何況,閩家又沒有皇位需要繼承,那麼,在生母是妾室之際出生的閩堂弟,便不是名正言順的嫡子!傅振羽知道,事情絕不是閩祝這樣輕描淡寫的模樣,氣憤道:“他們怎麼這樣!從前不經你同意,便終止了你的舉業!現在不需要你了,就又把你踢開,太過分了!”
“喲,師妹都能替我操心了呢!”閩祝調侃著,又道,“不在意過程,結果好,那便是好啊。我現在擁有了自由身不說,過去十年,我也學了很多造船的本領,而今學以致用,不是很好麼?”
也隻有閩祝這樣豁達的人,才能想的這麼開。
傅振羽就更喜歡閩祝了。
既然閩祝現在決定要考舉子,她便把醫學院學子選拔的事丟給鄭衍,由童掌櫃輔助;前往各地招收夫學子的事,自然由李子堅領了。閑下來的傅振羽,認認真真地研討福建曆年鄉試,做起了本行。這一次,她的學生,是自己的五師兄閩祝。
閩祝這些年到底落下了功課,在嚴厲師妹的督促下,一心一意地複習功課。這是在福建閩家,無論如何都沒有的機會。為此,閩祝決定再晚一些回家,隻要能趕上鄉試即可。
同住客院的周靖得了信,二話沒說,把房暉也丟了過來。若麵對的是李子堅,他還會叮囑房暉一兩句的。交給傅振羽,他認為一個字都不需要。
事實證明,他沒有錯。
在看過房暉的文章後,傅振羽隻字不提他學業上的事,而是和他話其家常。長子,還是被寄予厚望、天賦不錯的長子,為何怯弱到有些自卑?傅振羽滿腹好意,房暉卻因她是女子而放不開,問三句答一句。眼看房暉更緊張了,傅振羽把沈明陽圈在家裏,讓他去套話。
年節裏,沈明陽在李子堅和傅振羽的幫襯下,狠狠惡補了一番人際關係,如今正和陳家、徐家的同齡子弟打的火熱。被傅振羽留下後,一聽是這樣的人物,立即拍著胸脯保證:“我最近很會和別人溝通,師父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