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羽猶豫,因為她對傅振商沒有信心。不論傅振商眼下因為什麼想去軍事學院,但是明天、明年、後年呢?怕是傅振商自己都給不出答案。要知道,學習雖然可以從興趣開始,但僅靠興趣,並不能走到最後。軍事學院要又比普通書院辛苦了數倍,傅振商若是中途放棄了,又當如何?這是傅振羽的顧慮,是對傅振商濃濃的不信任。這種不信任,卻不好訴之於口。
是以,傅振羽思索片刻,最後給傅振商的答案是:“我需要想一想。”
想什麼,卻不和傅振商說了。
是夜,她同李子堅說了自己的顧慮。李子堅輕笑,道:“這是什麼大事?軍事書院統共四年的課程,課程又是這般有意思。若非我還有事要做,又舍不得你,我都想去那裏待四年了。”
這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麼?傅振羽不知道,聽到最後那句,調侃李子堅:“要不要姐姐存點錢,好供你去軍事書院待四年?”
“姐什麼姐!”
李子堅狠狠懲罰了傅振羽一番,安撫她那不安的心,因道:“強國強兵,這一點毋庸置疑。我把話放這,凡今日入軍事書院的,將來必不後悔。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小商今年不過十六歲,四年他耽擱的起。你不是習慣做好最壞打算麼?便做好了他半途而廢的準備,與他約定,若出現這樣的情況,便要他付出怎樣的代價便是。”
李子堅又說了許多,傅振羽心中有了決定後,笑道:“咱們兩個,這是把商哥兒當大兒子養了呢!”
“長兄如父,長姐如母,理應如此。”
李子堅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可傅振羽不是未婚之前了。這幾年在金陵,她沒少接觸各種婦人家,深知並不是每個姐夫都是李子堅這樣去善待小舅子的。還好,自己當初沒有智障地拒絕李子堅……
“嫁給大師兄,是我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傅振羽如是說道。
李子堅略一琢磨便明白了,嘲笑傅振羽:“又傻了吧?不論我們兩個怎樣,小商都是我弟弟。你不管他,我也是要管的。若為著養他說這話,很是不必。”
找事啊!
傅振羽氣呼呼地把人壓在身下,而後,便見李子堅擺出一副任君采頡的模樣,還說:“如你所願。”
所願個頭啊!
這一次,傅振羽狠狠修理了李子堅,被修理的李子堅,十分滿足。
次日,李子堅神清氣爽地出門,傅振羽卻是日上三竿才起床,被閨女一頓教訓:“起臥有時,大弟二弟都做的到,娘屢屢犯戒,很是不該。”
對著和李子堅相似麵容的閨女,傅振羽同閨女講道理:“這事跟你老子說去。”
後來,李星卓當真去找李子堅,卻是另一番說辭:“爹爹,我近日讀書,習得溺愛二字。爹,你對娘是溺愛,跟是不該。”
軟萌的妹子一枚,說了這般大人話,還是自家閨女,李子堅說不出的歡喜。他心中自家閨女比外頭小子還寶貝,不存在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聽了這話也不當閨女是那不懂事的娃,隻盡心盡力教導:“咱們父女兩個能做到的事,這世上很多人都做不到。那我們的標準去衡量他們是強人所難,爹這裏有八個字說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