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倭寇士兵都是訓練有素的老兵,在這樣的境遇下,十分懂的自我保護。
“我的身份,無須向你明,我有特殊使命,該死的,你射中了我,快給我過來包紮止血!”
朱琦擺出一副毫不客氣的態度,用倭語大聲訓斥著,隻是他的身子還是隱藏在牆壁陰暗處,畢竟此刻全身不著片縷的他,要是讓這些倭寇士兵看到了,也會產生懷疑的。
不過,朱琦口中雖然他中槍了,想要對方拿出隨身攜帶的醫療包來救治,可實際上朱琦肩頭的傷口,卻正在快速自愈中。
那射入朱琦肩膀的彈頭,依舊卡在朱琦左肩的肩胛骨上,可子彈洞開的血肉模糊傷口已然開始愈合,肩頭的血肉仿佛活了般的快速生長著肉芽。
轉眼那傷口已然不見,仿佛從未中槍過般,讓人難以置信。
當然,之前傷口流出的血水卻還在肩頭沒有幹竭,卡在體內骨頭上的彈頭,也不時用痛楚告訴朱琦,之前的一切並不是幻覺。
這讓朱琦心頭很是驚異,可此刻也沒時間顧及這個。
雖然身為先練氣修士的朱琦,借助內家真氣洗練肉身的功效,有著超越凡人的特殊體質,又借助曾經的特工身份專門練習過華夏真正的搏殺國術,有著很強的近戰實力,可功夫再好也怕一槍撂倒啊。
朱琦實在不敢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正麵強襲五個荷槍實彈的倭寇精銳老兵。
即便現在朱琦感覺自己的身軀似乎有著如同金剛狼般的自愈能力,可他依舊不想毫無顧忌的莽過去,最好還是能忽悠他們靠近,再出手突襲。
不過聽著朱琦用純正倭語呼喝的話語,那邊漸漸靠近的五個倭寇士兵也是少了幾分防備。
一方麵是朱琦的語氣,給了他們一種上位者的態度,五個倭寇產生了本能的服從感,另一方麵是朱琦受傷了,之前開槍的那個倭寇伍長很確定自己射中了朱琦,那麼一個受傷的人,又能對他們五個人產生什麼威脅呢。
在心頭認定對方可能是己方特殊潛伏特工後,這個倭寇伍長為了對自己的誤傷行為做出補救,已然將手中的三八大蓋挎到了背上,伸手從側腰挎包中掏出了一個醫療急救包,往朱琦所在牆角快步走了過來。
“非常抱歉,我們在執行巡邏任務,誤會閣下是明人反抗分子!閣下的傷勢如何,需要我們幫助閣下去臨時醫療所嗎?”
倭寇伍長一邊著,一邊走著,便來到了朱琦藏身的陰暗牆角,他並沒有懷疑朱琦為何躲在陰暗處不出來,畢竟一個受傷的人,自然是不能隨意移動的。
現在他隻擔心朱琦的傷勢太重,在事後的調查追究中會讓他承擔責任,他心頭不免後悔自己似乎有些太急躁了,剛剛那一槍要是別人開的就好了。
或者剛剛那一槍直接打死了這人也好,那就沒人知道這人的身份,事後也未必會被追究了。
帶著幾分複雜的心思,倭寇伍長來到了朱琦的近前,看到渾身不著片縷的朱琦,明顯愣神了一下,眼中閃爍起了狐疑之色。
可朱琦也不給他什麼反應機會,腰部一個挺身,身子像是彈射般的跳躍起來,右手抓住倭寇伍長的脖子往身前一撈,便將倭寇伍長的身軀擋在了自己身前。
同時朱琦的左手也對還在七、八步外的剩餘四個倭寇士兵一揮,從他左手中指內仿佛飛射出去了兩點赤色晶光,帶著兩條若隱若現的血色晶線,便往那四個倭寇士兵的眉間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