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琦在臨時廚房裏表現的很是囂張,竟然是當著所有人的麵下毒,又直接明他這就是在投毒,還真是很奇怪的投毒方式了。
“嗨!”
不過朱琦越是表現的這樣目空一切,卻讓廚房的這些後勤兵越是不敢懷疑,很快在廚房裏的那些後勤兵就都怯怯懦懦的答應了一聲,繼而開始繼續起了他們之前的工作。
當然,如今這所金陵女子學校有著嚴密的防守,朱琦卻這樣大大咧咧的過來,還真沒人懷疑朱琦真是潛入學校的抵抗分子。
朱琦這種似是而非的解釋,反而讓這些後勤兵感覺是可信的。
“你,你究竟是誰!”
那被朱琦踢翻在地的司務長,看到了這一幕,似乎也算是緩過來了些神誌,可依舊感覺腹部絞痛,全身乏力的站不起來。
但他作為廚房的負責人,自然不能對此完全不做反應,此時隻能躺在地上,作勢怒目瞪著朱琦,有些色厲內斂的詢問著。
隻是這個司務長似乎也有些搞不清朱琦身份,司務長也隻是倭寇軍籍中的下士官,比普通士兵算是高一級,可還不能真正歸入倭軍的士官階層,麵對朱琦這樣的高姿態,他內心同樣有些糊塗發虛。
在倭國的嚴格上下等級慣例中,上級軍官隨意欺負下級軍官,其實是很尋常的事情。
如今在這學校中最高長官是一位大佐,那麼朱琦真要是大佐派來的人,即便朱琦隻是大佐身邊的一位侍從官,也可能有著比司務長這個下士官更高的軍銜。
現在朱琦表現出來的姿態,明顯像是那位大佐身邊的人,被強行指派著假扮一個明國抵抗分子,對於自詡高明人一等的倭寇而言,確實可能會有羞恥感,才會表現出如此粗魯暴躁的態度。
在這個司務長心中居然已經為朱琦的表現,想出了一個可能性,故而他隻能暗暗忍下一口怨氣,雖然還是在問詢朱琦的身份,但語氣顯得很弱。
“現在我就是一個潛入的抵抗分子,怎麼,你這個混蛋有什麼意見嗎?現在你已經死了,是被我殺死的屍體,從現在開始,你不許話,我作為一個潛入的抵抗分子,已經控製了廚房這邊的所有笨蛋,然後就等著其他那些混蛋來吃這些加料的飯團!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朱琦用純正的倭國京都腔調著如此不講道理的話語,偏偏又表現的真有那麼一回事情的樣子。
聽著朱琦流利的倭語以及話語中明顯的京都腔調,這個司務長心中更加確定這很可能真是學校中那位大佐閣下心血來潮的一次演習了。
這位大佐閣下的身份不尋常,聽是京都貴族子弟,他玩這種演習遊戲,還真是有可能的。
所以這個司務長沒有繼續追問朱琦的身份,反正朱琦看起來是不會了,而他其實也沒見過學校裏那位大佐身邊的幾個近侍、副官,隻能捧著自己的肚子,真在地上裝死起來。
而有了朱琦和這個司務長的對話,廚房裏其他那些後勤兵似乎也有著和那個司務長的同樣想法了,果然都不管朱琦方才的舉動,繼續進行著飯菜的準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