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葉明媚在他的懷裏翻過身來,看著他。
或許是因為一心擔憂著寧薑的事兒,所以葉明媚絲毫沒感覺到,此刻兩人的姿勢到底有多曖昧。
“你說,這裘沁心身上,真的就找不出半點兒疑點嗎?”
傅子殊咽了咽口水:“有,但是,這無法證明裘沁心不是精神病患者,寧薑要的,是確切的證據。”
“當初強暴裘沁心的,不是兩個人嗎,為什麼現在隻有一個人被抓?那個人呢,他也被裘沁心收買了嗎?”
聽葉明媚這樣一說,傅子殊倒是眉眼一轉。
的確……
為什麼犯案的是兩個人,卻隻有一個人被抓到了。
還是說,裘沁心根本就沒有跟那個人談攏?
他眼神一轉,坐起身:“對,你說的太有道理了。”
“什麼?”葉明媚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有道理的話了。
“另一個凶手或許可以幫寧薑證明清白。”
“可那個凶手沒落網啊,而且,萬一他也被收買了呢?”
傅子殊眼神微轉,“哪怕有一點兒希望,也得試試,我總覺得,如果那個人也被收買了,牢裏這個一定會心裏不平衡的供出那個人。可事實上,牢裏這個,完全不在乎他的同伴是不是落網,他被抓進去後,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抹黑寧薑,這一點,的確有問題。”
他拿起手機,撥打洛寒商的電話。
深夜接到傅子殊的來電,洛寒商有幾分意外。
提起另一個凶手的事兒,洛寒商看了一眼身邊正熟睡的寧薑後,起身出去。
與傅子殊談完,洛寒商也覺得,這件事兒有疑點。
想來想去,他找到了警察,打算出人力物力和財力,去幫他們尋找另一個犯人。
這件事兒迫在眉睫,洛寒商公開懸賞一百萬元,讓廣大群眾幫忙提供線索。
而洛南一這邊也沒有放鬆警惕。
他每天都去醫院,有的時候是跟裘沁心聊天,談過去,說未來。
有的時候,也會跟她訴苦。
到了第三天傍晚,洛南一再次將裘沁心帶到了樓下。
他自言自語道:“聽說,寧薑的罪證已經收集齊了,如果要判的話,她可能要坐很多年的牢。”
他歎口氣:“二叔正在幫她托人找關係,希望平息這件事兒,可是因為輿論的力量太強大,現在所有的媒體都在攻擊寧薑,大家都在等待寧薑得到審判,所以,沒有人敢頂風幫二叔的忙。
昨晚,我還看到二叔喝的醉醺醺的,一個人坐在碧波庭裏唉聲歎氣到很晚。這個世界,總是會給人意想不到的打擊,有的時候,以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可這全世界,卻也能輕易坍塌,就像二叔和寧薑,你說是不是?”
裘沁心沒有做聲,表情卻明顯染上了一絲愉悅。
洛南一沒有錯過這表情。
他抓著她手腕的手緊了緊。
裘沁心忙轉頭看向別處。
洛南一道:“沁心,你還打算在我麵前裝多久?”
裘沁心沒動。
他又道:“你沒病,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