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澤海回府,扭轉了局麵。
揮退所有管事,留下那幾個親信,春澤海甚至懶得理會還在哭鬧不休的韓氏,茶杯一放,沉聲問道,“說,你究竟是誰找來的?若今天說不清楚,那就打得你說清楚,再把你丟去見官!”
“不要啊,小的真的是……”猥瑣男人還瞅著春慕錦,卻被雪雁狠狠瞪了一眼,慌忙住了嘴,一臉委屈的模樣。隻是他那長相之猥瑣,實在不能稱之為委屈,怎麼看怎麼讓人絕倒。
“還不說實話?”春澤海揚眉看向春慕錦,勾唇有趣地詢問,“錦兒,這種人該怎麼處置?”
春慕錦懶懶地掃過那人,冷哼一聲,“這種人留下來也是禍害……”
“三小姐饒命啊,三小姐饒命啊,小的不是故意的,都是夫人……是夫人給了小的一貫錢,說是隻要小的承認和三小姐有染,還可以再給我一貫錢!”那男人這才慌了神,心想這個小姑娘心腸真是太狠了,竟然想殺了他,慌忙磕頭認錯。
“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春澤海冷冷瞪了韓氏一眼,韓氏和春慕月這會兒哪兒還敢反駁,都是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可憐兮兮地哪兒還有之前那種囂張得意?
他冷汗直冒地磕頭認錯,“小的……小的是街頭林寡婦的兒子林大,半個月一個姑娘找到了我,說要我幫個小小的忙就給我一貫錢,是成衣後再給我一貫錢!”
“哦?然後呢?”春澤海揚眉,冷笑。
“這事兒過後好長一段時間那位姑娘都不曾出現,小的還以為自己走了好運,白撿了一貫錢,哪知道今兒那姑娘匆匆來了,說隻要我承認之前進了三小姐的房間並和她有染,然後……然後小的就被帶了過來!”林大跪在地上,不住磕頭,那一臉蒼白的模樣又讓人覺得可憐之極。但想起他做得是,就不值得可憐,反而越發可憎。
“哦,林寡婦奴才知道!”春泰上前拱了拱手,“從揚州那邊逃難來得,說是孩子沒出事相公就死了,後來眼睛也瞎了,但繡工極好,如今雖不能繡了,卻指導別人繡,也能養活自己!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有這種兒子!”
“是啊,是啊,奴才也認得他!”文媽的兒子十分感激藍姨娘和春慕錦,如今聽春泰這麼一說,就想了起來,連忙上前指著林大說,“這人經常賭錢,可總是輸。”
“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從此再也不許出現在我們春府附近!”春澤海眉頭一皺,厲聲一喝。
“謝謝春老爺,謝謝春老爺!”林大動作猥瑣地磕了兩個響頭,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就往外跑。
“這件事我不希望在外麵聽到,否則你就是亂葬崗上的一具屍體!”春澤海猛地抬了抬眼皮,目光幽冷地盯著林大的背影,語帶威脅。
“是,是,小的一定閉嘴,一定什麼都不說!”林大此刻哪兒還敢反駁,腳下一個踉蹌,倉惶地跑了出去。
春澤海冷眼看著韓氏和春慕月,心中暗自惱怒,“韓雨欣,你最好在家裏好好反省反省,否則我真會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