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慕錦目光穿過眾人,與韓行睿的視線相對,臉上緩緩露出一抹笑容。
眾人皆知韓行睿與春慕錦那是一對成親不久的小夫妻,這會兒看著兩人的目光,不管是陰淮派人還是南蠻人,竟是無聲息地給春慕錦讓出了一條路,春慕錦始終昂首挺胸,來到了韓行睿身邊。
韓行睿一把握緊春慕錦的手,外人看他十分平靜,隻有春慕錦透過他不斷輕*顫的手知道他究竟多麼緊張和害怕,她不由衝他笑了笑,示意他無需緊張。
“怎麼?你們可相信我的話?我,昭和公主,同時也是華夏朝戶部侍郎春澤海的女兒,韓家的媳婦,這幾重身份,難道還不能讓你們信服?”春慕錦轉過頭去,目光看向陰淮派人,“隻要你們現在放下武器,我們定然既往不咎,可若是你們依舊執迷不悟,這裏……南蠻王行宮,絕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春慕錦的語氣該急促時急促,該和緩的時候和緩,既令他們感覺到了她的誠意,有知道了她絕不是那般好欺負的人。
孟楚浩呆呆地看著春慕錦,想到春慕錦的一舉一動,他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看過春慕錦究竟是個什麼性格,他隻以為這個女人將是他的,可在這麼多人麵前,她絲毫不畏懼,這樣的女人需要的是心胸寬廣的女人,而非……總之,離他太遙遠了。
“胡說,你胡說,昭和公主怎麼會……”孟楚浩心情複雜,零落卻已經氣急敗壞了,眼看著有一大半的人都放下了武器,他就知道大勢已去,想要憑著最後一點威嚴說動眾人,也能讓自己全身而退,否則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主子,主子,聖女……聖女在途中被休問的殘餘勢力劫殺,此時……”忽然,零落的一個屬下匆匆趕來,在他耳畔輕聲說。
零落麵色一白,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零落,如今我們三派都沒有了聖女人選,你隻有死路一條了!”孟楚浩當然也接到了這個消息,當即仰頭大笑,一路邪冷的模樣。
沒有了聖女人選,沒有了休問,如今隻剩下擴充了實力的孟楚浩,以及勢單力薄的零落,零落確實死路一條。
然而……他們竟然當著南蠻人的麵說這些,也不知究竟是太大膽,還是根本就看不清楚形勢。
韓行睿忽然笑了起來,聲音低沉沙啞,卻仿佛充滿了力道,竟是令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陰淮派的首領必須擁有碧璽,你們可有碧璽?竟然就這麼兒戲的認為誰勝了就能稱王?不過一盤散沙!”
就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韓行睿猛地拿出了碧璽,冷冷地笑著,“如今,你們的碧璽在我手中,難道你們竟是要我當陰淮派的首領不成?”
孟楚浩和零落等人這才感到一陣惶恐不安,他們緊張地看著韓行睿,那個碧璽究竟是真是假?
“你們究竟想清楚沒有?還要不要有這個荒唐可笑的派別?”韓行睿握著陰淮派,冷笑不已。
大部分的陰淮派人當即甩開武器,站在了一旁,他們很大一部分人本來就是南蠻國的,自然是朝著南蠻王跪拜,“拜見南蠻王!”這也是等於認同了孟楚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