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鎮長……”
“朱鎮長……”
“朱珠……”
大家把朱鎮長挪到蔭涼處,隻見她臉色發白發青,嘴皮幹裂,掐她人中也不醒。
急死眾人了!
“是中暑了!”陳支書判斷。
“快拿水來!”他又喊一句。
“怎麼還不快拿水來?!”著急起來急吼了。
“支書……陳支書……”有一瘦村幹部支支吾吾的。
“沒水了,我們已經沒有水了!”終於把話清。
什麼?!大家心裏一驚,包括路北。他自己的也早就喝完了,平時也愛喝水。
“陶村長,你們達鳳幾位村幹部,你們壺裏不是有水嗎?拿過來,都什麼時候了!再晚就……”陳支書止住。
三步並做兩步的走到陶村長麵前,把他身上背的舊式軍用水壺扒了下來。
“人,不要太自私!”且留下這句話,走回到朱鎮長身旁。
“支書,陳支書,不是的,不自私,那壺裏裝的是……”陶村長還欲要解釋。
眾人亦不再理會他。
“還這麼滿,分一點都舍不得!人……”搖頭。
還沒完就止住了,因為陳支書已經打開了壺蓋。
一股濃鬱的酒味傳來。
其他人不信這個邪了,分別打開了那幾位幹部的水壺。
直到最後一個了,都是酒!
“撒尿……”不知誰喊出了一聲。
而路北想的是割血管……
在付諸行動之前,他看向了陳支書。
隻見陳支書用鷹一樣的眼睛掃視了周圍,突然提刀走向了草眾深處。
很快,支書就抱了一捆野生芭蕉杆過來。
然後他把芭蕉葉修掉,隻剩杆。
來到朱鎮長旁邊,把芭蕉杆對準她的嘴皮。
陳支書大力一扭芭蕉杆,出水了。燕玲幫忙著扒開朱珠的嘴皮,扭出來的綠水順勢流進了她的喉嚨。
緊接著,朱鎮長動了下嘴皮。
“動了,動了。”
然後她緩緩睜開了眼睛,不用問,她也知道她暈過去的事了。
“休息一會,太陽太大了,預防中暑。”陳支書道。
其他人也知道應該怎麼做了。有幾個去修剛陳支書抱回來的芭蕉杆葉,有幾個鑽去了剛陳支書去的方向砍芭蕉葉。
路北和曹自雲合作,由曹扭芭蕉杆,他用礦泉水瓶接住或者扶穩。
費了會功夫,有半瓶多了。
路北遞給燕玲,後者扶著朱珠把那瓶喝完。
“我沒事了。”喝完之後對著大家。
“謝謝大家!今如果沒有你們。我怕是……”欲言又止。
“大家以後叫我朱珠,不要叫我鎮長鎮長的,都是兄弟姐妹。”
朱珠倒是沒官架子。
看到大家夥回來,陳支書笑道,也開始執行起剛朱珠的。
“朱珠,剛他們幾個還撒尿給你喝。哈哈……”沒完他就自個笑起來了。
大家也都笑起來,弄得剛撒尿那個好意思起來。
“沒找到水,喝尿也得喝呀。”朱珠倒是沒嫌棄。
讓包括路北在內的眾人刮目相看。
這位女鎮長不簡單。
“現下怎麼辦?”路北問起來。
“往前走。”回答的是朱珠。
“我不同意。”路北反對。
“你有什麼好主意?你還沒我在山上的時間多。”朱珠沒好氣的。
“我提議往回走。”路北堅持。
“我不走回頭路。”朱珠也堅持。隨後又加了一句:
“我就不信了,我們走不出這片森林。”
哎,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又不好駁了她的麵子。
亦是道:
“我提議往回走,原因有以下幾點。”
“書呆子。”她低聲嘀咕。
“一、前路未明。我們都不知道前麵是什麼,該往哪走,我們迷路了。二、原路返回。往回走我們卻有路。有我們腳印,陳支書涮草、涮樹枝等的痕跡。”
“我看了下時間,從早上出發到現在,已經1點多了。我們因為迷路走岔了,回到上一個水源點要兩個鍾頭。”
“我們去哪補充水,然後吃一點幹糧,那裏也有信號。到那打電話給到終點等我們的領導,安排駕駛員來接咱們。”
路北一口氣完,咽了咽口水,嗓子快要冒煙了。
“我同意。”沒想到陳支書會同意。
“我也同意。”
“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