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人太多,再,來到白馬縣後,感覺自己也變粗魯了,話也和鄉親們一樣高聲起來,不過或許不用粗魯,用入鄉隨俗這個詞來形容更好。
白馬縣的領導以前的農村開群眾會,沒有喇叭時,基本靠吼的,村長聲音大且長的喊:“鄉親們,來開會嚕,來我家開會啦。沒吃完飯的,趕快吃完了就快點來了啊。”估計那會也沒活動室,就是輪流在幾個村幹部家開。
“開會基本靠吼,村幹部基本上就是ya(腰)狗(驅狗的意思)。”這兩句話生動地再現了以前寨子裏的群眾會開會情況,及村幹部的作用。
縣裏的工作隊到寨子裏宣傳或是有工作任務時,村幹部基本上就是驅下狗,由縣工作人員主動來做,村幹部就是驅狗的。
現在,要進行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村幹部們要轉變思想,得發揮起主導作用來,他們是領頭羊,帶頭人,帶著老鄉們主動幹,爭取徹徹底底把貧窮這頂帽子摘掉。
“我不用學,我都會了。”陳明聰也高聲地答道。
“我不信!你來試試。”路北是真不信,不是激將法。
“來試試就試試。”陳明聰窮雖窮些,但他愛話,也不怯場。
剛在試的人主動把泥刀交給陳明聰,隻見他也是選了塊紅磚,然後用泥刀挑了點水泥,挑的不多不少,放在磚上正好夠。
“趴趴”兩聲,幹淨利落的砌好了這塊,他再接著砌。
“就跟你了,我會砌吧,沒騙我吧?”陳明聰挑釁地看著路北。
“是是是,我冤枉你了。”路北沒好氣地道。
陳明聰會砌磚,這讓他有點意外,後來轉念一想,白馬縣大部分農村的青壯年都是做建築工的,所以陳明聰會,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怎麼不靠這個來謀生呢?去入戶的幾次都隻見到他在家裏晃悠?
估計是懶,怕苦怕累。
“你會,那你幹嘛不去做工賺錢?”終於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本來想著給陳明聰點麵子的。
“以前去大堡鎮工地上幹活的錢都沒有結清給我們,也就懶得去了。”陳明聰委屈地答道。
“啊?是哪個工地?”這會子是陳局長的聲音。拖欠農民工工資也是屬於人社局管。
“就是工地,老板姓王。”陳明聰大聲道。
看來去要工錢受了不少委屈。
“好的,我們馬上介入調查。”陳局長誠懇且嚴肅地對陳明聰道。
有了承諾,路北見到陳明聰臉上有了笑容。剛還一直凝重起來,對今的培訓也不主動參與。
自己回頭和王姐一下,讓王姐跟進陳明聰的要回工錢的進展情況。
掏出電話正想尋思著打給王姐,這時,傳來了一聲宏亮的男聲。
“理發嚕理發嚕,哪位的頭發長了?要理發?我免費幫理哦。”
聲音是從一間教室傳出來的,估計是理發培訓。
主辦的這次培訓項目挺多,也是包羅萬象了,就怕你不來,來了總有一款適合你。
砌磚的培訓自己也看得差不多了,路北移步理發培訓教室。
教室裏參加培訓的人並不是很多,且大多數是中年人。
理發師是位很年輕的夥子,染著一頭黃發,也是時髦的青年,操著熟練的普通話,是上海方派來的培訓師。
美發這前景吸金能力也強,路北就每月得理一次發,頭發長太快了,又不像女同胞們可以留長發紮起來,每次去理發店理發,少則二十,多剛一百多,現在的理發店,項目也挺多,不像過去。
路北想起過去他爸帶他去理發的情景。四合院的老巷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