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護送鹽商(1 / 3)

王雪陡然間見到王曉麗的半截衣袖,心下如何不驚,當即雙手運勁,抓住那人衣領高聲咆哮道:“你們將我媽媽怎麼樣了,若是我媽媽受到傷害,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保證!”那人本就膽如鼠,這時被王雪抓住衣領一頓咆哮,更是嚇得幾乎昏厥,哪裏能回答王雪問話。王雪見那人麵如雪色卻不回話,隻急得留下眼淚。李浩抓住王雪雙臂將她拉向一旁,:“王雪你別著急。”王雪擦了一把眼淚,道:“那是我媽媽的衣袖。”劉嶽問道:“我們住的地方十分偏僻難尋,你們力虎堂怎知我們住在這裏?”那人道:“人今早跟隨王總管接見梁山幫的幾位大人,不料……不料幾位大爺大娘卻突然出現,嚇跑了梁山幫的幾位大人,又打瘋了王總管。人因有要事相告幾位大爺大娘,便一路跟隨幾位至此……”

劉嶽狠狠的瞪了步子怡等人一眼,心想你們幾人被一個毫無武功之人跟蹤竟然毫不知覺,那真的是膿包至極了,幸而敵方隻一人跟蹤,若是幾十名好手跟隨至此,我們這時可難逃一死了。卻聽張冠華道:“你們王總管是我們打瘋的,那又如何?你跟蹤我們來這裏,可是要傳王力強的口信?他雖是力虎堂的堂主,我們可也不懼他!”步子怡聽到“王力強”三字,臉色微變。張冠華本就高大威猛,情急之下更是聲如雷轟,隻嚇得那人雙腿酸軟,連聲:“不不不……堂主三日前命人到倉庫柴房看管一名女犯人。人見那女犯可憐,趁著無人察覺,便給了她點幹糧吃,她見的好話,便求的有空外出時幫忙尋找她的女兒,為了向女兒表明身份,她撕掉半截衣袖以為證明。”王雪忙問那名女犯的身形相貌,確是母親王曉麗無疑。王雪又問及母親的安危,得知母親並未遭難,心下登時平和,柔聲問道:“你剛才你是來傳口信的,你要傳的是我媽媽的口信,而不是力虎堂其他人的口信,是嗎?”那人雖見王雪臉色有緩和,懼怕之心卻仍未減,連忙道:“是的是的,人聽她的女兒叫王雪,身形相貌也和大娘差不多,總算人眼光不差,沒有找錯了人。”到這裏,臉上神色略見得意。王雪:“叫我王雪便好,別再叫什麼大娘了,多難聽呀!”那人連聲稱是。

李浩略一思索,問道:“你既是來給我們傳她媽媽的口信,為什麼見到我們卻又如此懼怕呢?”那人臉色微變,賠著笑臉哆嗦道:“人常聽堂,堂主,哈巴門下的人殺人放火吃人不吐骨頭……都是些惡貫滿盈之徒,人……人雖然命賤,卻也不想被人活,活吃……”張冠華喝道:“王力強胡八道!我問你,你看我們像是草菅人命之徒嗎?”那人嚇得雙目發直,喃喃的道:“是,是。”也不知道他想你們確是草菅人命之徒,還是想,你的甚是。王雪低聲歎了口氣,:“我們知道了,你回去吧,告訴我媽媽,我們一定去救她出來。你雖誤以為哈巴門都是大奸大惡之徒,但你仍然誓死遵守諾言為我傳信,我日後必將有所報答。”那人揮手:“不不不,那女犯要我轉告大娘,不是不是,是轉告你,你王雪,讓你快走,離開勃子鎮,走的越遠越好,不要再回來了,母女兩人若是有緣,他日必當相逢。”王雪眼圈一紅,心想:“媽媽這麼轉告我,自是怕我會不顧性命的去救她。”

那人一揖倒地,:“話已傳到,人告退了。”李浩點頭:“你走吧。”那人:“是。”李浩:“我們的住處你回去之後也不要向任何人提及。”那人又答應了。李浩送他走出大院,便不再相送。王雪見那人身材肥胖,走起路來臃腫可笑,想到他為母親送幹糧報信,皆是不顧性命之舉,一時間心血上湧,大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那人隻道王雪仍是不相信自己,因此要問清自己姓名,於是轉身道:“人名叫——學癡。”

眾人待學癡走遠,回廳堂商量對策。李浩:“那學癡如此膽,自是平日裏逆來順受慣了,想來此人在力虎堂的地位並不如何高。”張冠華:“瞧他那副模樣比吳還蠢笨,學癡二字倒是名副其實。”吳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不再理他。步子怡:“我瞧那學癡的言語模樣不似信口胡,力虎堂隻在三前的晚上和李浩他們交手過一次,他們若是真的認出李浩是哈巴門下的人,這時來的就是大批的凶徒,絕不會是學癡一人。想來對手並不清楚我們這幾位師兄妹就住在勃子鎮,更不會想到學癡通風報信,我們倒是可以去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不過那王力強倒是不易對付。”

王力強多年前雖來過哈巴門,但卻並不識哈巴門的武功,在眾多哈巴門的師兄弟之中,除肖遠勝、劉嶽、步子怡三人外,其他人他也一個不識,是以力虎堂雖然和李浩等人交過手,然其並未認出李浩的門派也未可知。

劉嶽點頭:“步子怡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任何和王力強正麵對決的想法都是不可行的,我們還要想想別的對策。”眾人接連商量了幾個對策,皆覺可行性不高。忽聽得步子怡尖叫一聲,:“我忘了一件事。”李浩吳齊道:“何事?”步子怡:“你們想,今是初幾?”李浩一拍腦袋站起來:“初八,我差點忘了。”

原來,每月初八會有一隊鹽商進鎮做生意,勃子鎮中大多百姓家中所食的鹽都是從這隊鹽商手中購得。上月,鹽隊遭梁山幫的盜匪打劫,連鹽帶錢被盡數劫走,勃子鎮居民手裏的餘鹽本就不多,如此一來幾乎是斷了大半個月的鹽。梁山幫盜匪嚐過了甜頭,這次勢必再次打劫鹽隊,若是鹽隊從此不敢入鎮,鎮中眾百姓可就叫苦不迭了,李浩等人俠義心腸如何能置之不理,何況此事於幾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