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武林狂人(1 / 3)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大門霍得震開,一個身材肥大的青年大步走入。

卻見這青年二十多歲年紀,雙目極,嘴唇肥大,鼻子眉毛均不對稱,臉上肥肉又是甚多,頗有點戲台上青牛精的模樣。

朱翔宇瞧了那青年幾眼,淡淡的道:“你便是館主馬俊學嗎?”那青年雙目一瞪,嘶聲道:“我是馬俊學!你既知我的大名,竟然還敢來這裏撒野?”朱翔宇叫道:“什麼大名名的,你搶了我的市場斷了我的財路,今日便得給我一個交代!不然,嘿嘿。”他一時也不出不然怎樣,便用這“嘿嘿”兩聲掩飾過去。馬俊學道:“我就是要搶你的生意,倒要瞧瞧你能怎樣?”此事是他占理,卻不與朱翔宇理,偏要將話的強詞奪理,態度又極其凶惡,王雪瞧著,心裏頗為不悅。卻聽朱翔宇冷笑道:“我還能怎樣,也隻能將你們的右臂打斷略作懲戒了。難不成還要我將你們統統殺掉嗎?”馬俊學道:“好的很,你動手呀!”話音剛落,忽地欺到他身邊,將周童攬入懷中,忽地縱躍而回。

這幾下風馳電掣,堂上眾人除王雪外,誰也沒瞧清他是如何將周童救回,何況他身材臃腫肥胖,不是瘦弱體質,能練得如此輕功實是匪夷所思。朱翔宇本來氣勢洶洶,這時見他輕功如此了得,臉上不禁變色,心想:“他出手之快實已到了不可思議之境界,還好他適才隻是救人,倘若當真動手,我這時隻怕已然氣絕。”但先前過於托大,此刻若是一言不發的離去,實在下不了台,便淡淡的道:“你別以為練過幾輕身內功我便怕你,我們渤海八雄一擁而上,隻怕你也抵擋不住。”他嘴上“不怕”,其實怕的厲害,先將以多欺少的話出。

馬俊學道:“我抵擋不住嗎?”忽地飄至兩名對手身旁,雙臂掄起,登時將他們雙臂震斷。朱翔宇見勢不妙,大聲喝道:“大家動手!”話音未落,馬俊學雙掌已一前一後拍到。朱翔宇雙掌齊出,與他雙掌相抵,隻聽砰的一聲,朱翔宇後退三步跌倒在地,臉色慘白,呼吸艱難,正想起身,忽然發覺雙臂不聽使喚,這一驚非同可,原來雙臂已被折斷。馬俊學施展上成輕功,在堂上遊走半圈,頃刻間又折斷了兩人手臂。

王雪見馬俊學功力之高確是罕見,尤其輕功非同可,生平所見之人,也隻劉嶽、王力強有此功力,心下不禁歎服,但見他囂張跋扈出手狠毒,對他又甚感厭惡,正想出言喝止,麵前掌影飄動,馬俊學已發招來攻。王雪運勁還了一拳,她正在氣頭上,這一拳用了全力,反將馬俊學震退數步。周童急道:“大表哥,這個姐姐是自己人!”但見王雪竟有如此功力,心下也自吃驚。馬俊學微微一怔,迅速遊走,將餘下三人雙臂折斷,手法之快,用力之狠,絕非尋常習武之人所能及。

朱翔宇忍著劇痛,憤然道:“好子,夠狠!”馬俊學冷眼瞧著他,不冷不熱的道:“本來想將你們雙膝一起打斷,但想你們失了雙腿無法行走,隻能留在這裏礙眼,我又懶得抬你們出去,幹脆大發慈悲,將你們雙腿放過好啦!”朱翔宇見他狂傲無禮,又將話得如此欺人,依著江湖規矩,若不立刻動手拚命,也要訂下日後的約會,決不能受了侮辱卻沒交代。他硬著頭皮道:“今日算你狠,我們來日再見!”他及其手下七人雙臂均被折斷,明知這一生如何苦練,也不能報得此仇,隻好以“來日再見”四字,含含糊糊的交代過去。馬俊學雙眉一揚,喝道:“還不快滾!”朱翔宇哼了一聲,帶著眾屬下灰溜溜地走出廳堂。

王雪見朱翔宇等人離去,自己也不願意再留在此,對周童輕聲道:“我走啦!”又向李大實點首致意,便要離去。馬俊學忽然攔在門前,叫道:“你這臭丫頭什麼來路,為什麼要將朱翔宇這惡賊帶來為難我們。”王雪凜然道:“你出手如此狠毒,隻怕要比朱翔宇更擔得起這‘惡賊’二字。”馬俊學陰森森的道:“你再一遍!”王雪對他厭煩之極,隻是瞧在周童的麵子上不願與他糾纏,便道:“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你讓路吧。”馬俊學怒目逼視王雪,並不讓開。

李大實身後那胖男子叫道:“那今中午找我們麻煩的人,是你這臭丫頭沒錯吧?”於是將中午之事向馬俊學簡要了。王雪道:“你們三個如此欺人,我沒有將你們雙臂雙膝全都打斷已經很仁慈了,你們還不謝我?”

那黃麵男子緩緩的道:“中午那惡賊名叫山黑,是村裏有名的流氓惡霸。昨夜他潛到張佳屋中行竊,被張家嫂子瞧見,他心狠手毒,將我這有孕在身的嫂子打成重傷。嫂子她懷孕數月,傷後流產,到此刻還昏迷不醒呢!”王雪吃了一驚,想不到中午之事尚有這樣的緣由。黃麵男子叫道:“你這混丫頭什麼事也不懂,卻來胡攪蠻纏的瞎出頭!張佳,你來跟他。”向後拽了一把那胖男子。那胖男原來便是張佳其人,隻見他雙眼通紅麵色愁苦,雖不作聲,神色間卻已承認此事。

王雪心想:“那山黑行凶傷人固然可惡,但你們如此折辱他卻也不該。”此刻倘若申辯,難逃強詞奪理之嫌,不過此事既已過去,馬馬虎虎的道個歉也未必不可。於是走到張佳麵前,作了個已揖,道:“張大哥,中午之事是我衝動了,你看在我年幼無知,別生氣了。”她既這樣,那胖男張佳也不能再為難於她,點頭輕輕的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