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武林狂人(3 / 3)

馬俊學雙眼如欲噴火,狠狠的道:“你剛才所使的這兩招地麵功夫,並非是你家傳武功!”王雪道:“沒錯,那又怎樣,下武功原出一家,難道我便無權使用嗎?”馬俊學厲聲道:“傳你這一招的人是誰,他姓肖還是姓劉?”語音竟有些發顫。王雪心中一凜:“他所的肖劉二人,那自是指哈巴門的大師兄肖遠勝和傳我此招的劉師兄了。瞧他麵色不善,多半是和我這兩位師兄有什麼仇怨。哼,那又如何,難道我和我師兄還怕你不成!”朗聲道:“我的武藝自由我父母傳授,隻這幾招哈巴術例外,是劉嶽師兄傳給我的。那又怎樣?”馬俊學聽到“劉嶽”二字,臉色大變,沉著臉道:“劉嶽現在哪裏?”王雪道:“不知道。”馬俊學罵道:“混丫頭,你怎會不知?”王雪道:“我若是知道,告訴你又何妨,你以為你真的敵得過我師兄嗎?”馬俊學道:“不錯,我是敵不過他,但他日我本門師兄弟聚齊,大家聯手,當可穩勝劉嶽這惡人。”此言一出,李大實、周童、張佳等人盡皆動容,他們生在漁村,坐井觀,自是不能相信,以馬俊學的功力,世上即便真有能勝他之人,功力也不會高出他太多,這劉嶽武功真的如此高深,竟要集齊門中眾人,方可一戰?

馬俊學沉默良久,緩緩的道:“我自從出道以來,隻敗過一次。”王雪道:“對呀,你不是過了嘛。”心念甫動,叫道:“啊,我知道了,原來你那一次是敗給我劉師兄了!”馬俊學恨恨的道:“當時我的三位師弟尚未趕來,李大實、張佳這幾個至交好也不在身邊,不然七人聯手,必能勝的了他。”王雪心想:“你眼裏隻有成敗。集眾人合鬥我師兄一個,如此以多欺少的丟臉行徑你卻全不當作一回事。”鐵青著臉道:“若你那三位師弟的武功和你相差不遠,隻怕你們四人聯手,也敵不過我師兄。”周童忍不住走近兩步,道:“姐姐你別瞎八道了,我大表哥的武功世間罕有,即便那劉嶽真的如此強大,大表哥不敵,但他隻需和任何一個師哥聯手,也必能得勝,何況是四人齊上?”卻聽馬俊學道:“那肖遠勝當時也這樣,我們合力也鬥他不過,但他是劉嶽的同門師兄,他的話難免有虛誇門戶之嫌,是以這話我卻不信。”王雪見他麵色難堪神態消極,直如換了個人一般,心想:“此人簡直是個大武癡,不過敗了一次就如此消沉,我自從來到勃子鎮之後,已不知敗過多少次了,我還不是跟個沒事人一樣?”

馬俊學低頭連聲歎氣,道:“那日我三招之內便敗了給他,至今想起仍心有餘悸。但他如此欺人,這口氣我終於咽不下去,早晚有一,我要將他擊敗一雪前恥。”隨即臉現傲色,道:“王雪,我們若是再鬥下去,不論誰勝誰負,都會內力枯竭身受重傷,今日便鬥到這裏為止吧。”王雪早已精疲力竭,這話正和她心意,忙點頭答允。馬俊學又道:“我這裏缺一個武師,你可以留下來。有一句話我要事先明,我留你做我的武師,是因為我正好有此需求,你又正好有這本領,僅此而已,可不是我敵不過你。”王雪心想:“你這人可自負的沒邊了。”但眼下沒有去處,也點頭答應了。

晚上,眾人在一起用飯,漁村無甚佳肴,馬俊學等人手藝又是極差,但王雪已三沒好好吃過飯了,就是青菜豆腐,也吃得香甜可口。王雪問起眾人來曆,原來那黃臉男子名叫宋峰岩,與李大實張佳自幼便是要好玩伴,三人後來與馬俊學相遇,大家一起開了這家武館。王雪又問起馬俊學的師承,原來馬俊學是聖俠派的好手,門中排名第四。。

王雪向眾人簡要談及了自己的身世,當到勃山遠與王力強時,周童雙眉微顰。王雪又了一會,周童再也忍耐不住,嚷道:“王雪姐姐你又瞎八道了,這世上哪有武功如此高強之人啊。聽你來,那王力強勃山遠的武功,似乎比我大表哥還要高出很多了。”王雪微微一笑,心道:“王力強的武功當然比馬俊學高出甚多。你這孩子真是沒有見識!”卻見周童目光始終不離馬俊學,心下立時醒悟:“啊,原來你這女孩是對這馬俊學太過鍾情,不願相信這世上有能勝他之人。”馬俊學疼愛表妹,對周童溫言道:“什麼勃山遠王力強,你大表哥都不放在眼裏,下次若是見到他們,大表哥便和他們鬥上一鬥,讓你瞧瞧表哥的這身武藝,能不能將他們雙腿打斷。”他對自己武藝向來自負,真的便想與王力強勃山遠較量一番,這話倒也不全是安慰之言。周童哈哈一笑,拍手稱快。王雪心道:“大表哥若是遇上王力強,隻有被打斷腿,若想打贏他,那時絕無可能。”

次日清晨,馬俊學與宋峰岩進城做生意。自從勃山遠帶領悍匪闖入勃子鎮燒殺搶奪,馬俊學已不願再去勃子鎮,何況勃子鎮路途較遠,推著魚車行走不便。武館的生意暫交王雪李大實照料,來學武的徒弟們見武館來了新的武師,而且竟然是個少女,心中無不驚訝。待王雪露了一手上成功力,徒弟們才盡皆歎服,爭先恐後的求王雪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