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軍之人,隻求一死”隻見閻圃淡然道。
高順一愣,注目看了幾眼後,突然笑道:“本將明白了,張衛死了,你若活著逃回去,估計張魯難容,且也會害了你的家人,不過本將好奇,既如此,為何不自盡,那豈不是更能讓張魯同情”
閻圃聽後,坦然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圃願死,但絕不自死,自盡,乃弱者之為也”
高順目光一動,隨即陡然神情一變,冷酷道:“那好,本將就賜你一死,全你忠節”
“將軍”旁邊將校意外道。
閻圃表情微變後,抱拳道:“多謝將軍”
“推下去,殺”高順右手一揮。
“諾”
隨著兩名士兵靠近後,閻圃一揮手,平靜道:“不必,圃自己走”
說完,閻圃便準備離去,然剛走幾步後,高順突然笑道:“好,好,不虧是主公看重之人”
閻圃一頓,有些意外的扭頭看向了高順。
高順上前一步後,莊重的行禮道:“當日本將就聽主公說過,漢中有才,名曰閻圃,恨不能為其所有,今日先生到來,順豈敢傷害,剛才多有得罪了”
閻圃一愣,稍稍有些驚訝道:“沈相知道在下”
高順嘴角一揚,“天下之大才,主公的手中都有記錄,閻功曹,莫非你真以為我主是那荼毒百姓之人,禍害天下之輩”
閻圃聽後,搖頭道:“當然不是,不僅不是,沈相還是當代雄主,其所作所為,遠遠超過了董卓”
“隻不過各為其主,圃既為師君之謀,自然要為師君所想,漢中若不出戰,早晚必被沈相吞並,此戰,我軍輸在小看了將軍,更沒想到將軍竟然有那發放飛石之物,竟然還有那如此神武銀甲之將”
“哈哈,這不算什麼,我長安有一院,名曰天巧,就專門負責這個,至於子龍,那倒的確是主公麾下,數一數二的猛將”
“閻功曹,你乃大才也,本將不但不會殺你,還會滿足你的願望,護你家人的安全”高順認真道。
閻圃聽後,道:“將軍,圃感謝你的不殺之恩,但這不代表圃就願意歸順沈相”
高順笑了笑,道:“先生誤會了,歸順不歸順,那跟本將沒關係,本將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你送去長安,為主公挽才”
閻圃聽後,微微歎了一口氣,他非聖賢,若能不死,又豈會強求,且對張魯,他也是感激知遇之情,還沒有到真正的誓死而投,回頭看了一眼遠方後,臉上露出一絲無奈,此戰過後,漢中估計很快就會易主了,不是沈輔,就是劉焉。
“子柔先生,長安絕不會讓你失望,那張魯不過一守成之輩,叛主之徒,其根本配不上先生的才華,而我主坐擁關中,西涼,河套,河東,更上尊天子,而握柄天下,那裏才應該是先生這樣的大才,縱橫馳騁之地”高順嚴肅道。
閻圃眼神一凝,看著高順道:“將軍既如此說,那圃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
“先生盡管明言”高順道。
“沈相要收漢中,解除出兵中原的後顧之憂,成強秦之勢,而如今漢中精銳盡喪,收複漢中,隻是時間問題,但圃建議,決不能殺害師君”閻圃認真道。
高順眉頭一皺,“為何?”
“其一師君以教安民,極得人心,沈相若殺之,漢中人心難服;其二師君乃道家大賢之後,若殺之,有違尊賢,不容道統,必損氣運,自有禍端,若朝廷大軍真的收複漢中,又擔心日後的穩定,可將師君遷往關中,賜侯封爵,授予道廟,如此不但可得民心,更獲天利”閻圃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