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蜀郡郡治,早在春秋古蜀國時期,便定都城於此,其城高牆厚、深居內陸,子民眾多,物產豐富,另外去年同沈輔簽訂和約不久後,原都綿竹,突然發生一場大火,火勢極大,燒毀大批物資,房屋,說來這場大火,也促使了劉焉之死,在劉焉看來,此乃天意示警,其壽元已盡,另漢中被奪,劍閣一下,便可直抵綿竹,劉焉很明白劉璋的能力,所以下令遷治,代表著巴蜀的改元換新。
可惜,劉焉縱然為劉璋準備再多,奈何劉璋自己不爭氣,為趙韙拘謹,僅僅在他死後還不到兩月,朝廷大軍便攻入巴蜀了。
這一天,隻見成都街頭之上,格外的慌亂,百姓們紛紛逃入了家中,士兵們殺氣騰騰,沈輔大軍到來的消息,已經不是秘密,對沈軍,蜀中子民自關中大戰之後,便很是恐懼,在加上這段時間劉焉病逝,成都內亂,百姓們皆心有惶惶。
大概晌午時,在那恢弘,巨大的州牧府內,陣陣激烈的喊殺聲過後,那刺史府寬闊,雄偉的大殿內,原本準備帶著劉璋南逃武陽的趙韙望著領兵而入的張鬆,黃權二人,嚇得跌在了地上。
“趙韙,你的死期到了”張鬆握著一柄長劍,冷聲道。
“你們,你們怎麼出來的”趙韙不敢置信道。
張鬆不屑一笑,道:“朝廷大軍已經攻克了綿竹,你以為我巴蜀的士兵,還會聽你這個奸臣的命令嗎?他們皆願意歸順朝廷”
“叛徒,叛徒”趙韙聽後,指著張鬆身邊的左翰幾名武將,瘋狂的罵道。
“叛徒是你”突然,黃權一聲怒喝,厲聲道:“虧得老主公如此欣賞你,少主又那般恩重,但你確為了一己之私,亂我蜀中大局,致使忠臣含冤而死,大將無處容身,法刺史,嚴將軍,哪一位不曾給蜀中立下大功,而你竟然敢私自殺之,毀我蜀中十數年的積累”
“趙韙,你乃是我蜀中第一罪人也”
趙韙麵色一白後,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張鬆冷目一望,道:“你放心,我們不會殺你,你的命是孝直的,來,把他帶下去,暫時關押起來”
“諾”
當士兵將嚇癱了的趙韙直接抬走後,張鬆望著依舊氣憤難平的黃權,溫聲道:“公衡,我們還要去見主公,雖然主公已經不可能在掌握巴蜀了,但至少保住了性命”
黃權聽後,憂慮道:“永年,你確定沈輔不會對主公動手”
“公衡,你盡管安心,不但不會,或許還會厚賜主公,其實主公的性格,不適合為亂世之主,強求下去,最終也隻會生死,沈相不是區區小人趙韙可比,其原本就是天下霸主,而我巴蜀文武,其大部以在關中之戰當中,損失殆盡,不會產生威脅,另外孝直,吳將軍等在,公衡安心”張鬆道。
黃權一聽,微微鬆了一口氣,望著麵前寬闊,華麗的大殿,不舍的喃語道:“也許此乃天意,亂世終究要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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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4年十月初,在成都的西門外,劉璋帶著張鬆,黃權等蜀中大臣,恭迎朝廷大軍,向高順,張繡投降,上交印綬。
高順親自攙扶劉璋,隨其一同入城,表明朝廷絕無傷害劉璋之意,擾亂益州之安。
第二天,趙韙一族被下令北門處斬,法正親自負責,趙韙死前曾多次懇求,要見高順一麵,言明同沈輔的交情,以及早有歸降之意,可惜皆被法正給阻攔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豈會在給趙韙任何生路,其實此事田豫也清楚,但照樣選擇無視,因為如今蜀中大批老臣,痛恨趙韙,他的死,可以起到安撫蜀中人心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