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六章:拐走沮授(1 / 2)

兩天後,在大將軍府主臥之中,一道明顯中氣不足的怒音響了起來,隻見房內,麵色憔悴,呼吸急促,整個人似乎老了不少的袁紹,坐著床榻上,撐著身子,看著有些慌張的袁尚,目光冰冷道:“沮授,真的這麼說”

袁尚一聽後,立刻跪拜道:“兒豈敢隱瞞父親,牢中的獄卒都聽到了,沮授一言父親行諸子分立,為禍大業;二言父親不分輕重,為區區孺子,隔斷青州;三言父親不聽忠言,沉迷女色,道如此下去,不出三年,千裏冀州必被沈輔所吞”

“混賬”袁紹重重一拍床案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夫君,您要注意身體”旁邊的柏氏聽後,連忙安慰撫背道。

袁尚一看,道:“兒對沮授之言,著實氣憤,但沮授畢竟乃是父親曾經的重臣之一,兒豈敢輕率而罰,所以特來稟明”

“沮授如此辱某,豈能寬之,豈能用之”袁紹咬牙道。

這時,柏氏不屑的看了一眼袁尚後,麵色一動,溫聲道:“夫君,沮授畢竟是曾經的冀州別駕,自田治中不幸被害後,一直是您的第一重臣,是不是,是不是查仔細一點”

“二娘何意,是在懷疑尚嗎?”袁尚立刻皺眉道。

“世子別誤會,妾身絕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沮授,畢竟,畢竟不是一般臣子”柏氏連忙解釋道。

袁紹聽了柏氏的話,看了一眼麵上閃過一絲憤怒的袁尚,微微呼了一口氣,嚴肅道:“我兒且先下去,此事為父會親自查明,再行決斷”

袁尚一聽,橫了一眼低頭忐忑的柏氏,施禮道:“兒尊令”

待袁尚走後,袁紹看著柏氏,認真道:“夫人覺得尚兒剛才的話,不太可信”

“非也,夫君,以沮授的性格,倒是的確有可能這麼說,但問題是,如今這個關鍵的時候,若是夫君下令殺了沮授這個功臣,估計會讓很多人不安”柏氏低聲道。

袁紹一聽,點了點頭,“夫人思慮周全,的確不能光明正大的處置”

“夫君乃是如今唯一可以抗衡國賊的英豪,一直心懷天下,沮別駕雖然多次冒犯,但妾身知道,夫君還是欣賞他的,隻不過他那張嘴實在沒個分寸”柏氏一臉崇敬道。

袁紹一聽,拍了拍柏氏小手,疼愛道:“夫人知某,某豈不知沮授之才,但他如此這般沒有上下,某的威嚴何在”

“夫君,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另外沮別駕一直反對世子,以及其他公子領軍統政,與幾位公子矛盾很深,長時間留在鄴城,估計摩擦會越來越多,妾身覺得不如先秘密把他送出鄴城,安置他處,待夫君您的身體好了,局勢穩定一些了,在看是啟用,還是重罰”柏氏低聲建議道。

袁紹點頭後,讚賞道:“夫人果然冰雪聰明”

“那妾身這便傳信給世子?”柏氏試探的問道。

“不!”袁紹一聽,搖了搖頭,感歎道:“夫人聰慧,但小看了如今下麵的局勢,若是交給他們,沮授估計會出問題,這件事情你代表為夫親自去安排一下,不管怎麼說,他沮公與也算是跟了為夫這麼多年”

柏氏秀眉一挑後,施禮道:“妾身明白了,請夫君安心”

“嗯”袁紹聽後,便很是疲憊的重新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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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當天漸漸暗下來的時候,一輛馬車秘密出了城門,隨著深夜徹底降臨時,在距離鄴城數十裏之遙的漳水之邊,一群黑衣人出現在了眼前,河中飄蕩了數條小船。

“稟副指揮使,人帶來了”車夫跳下馬車後,向著黑衣眾最前的一位鬢角留著兩縷白發,相貌威嚴的男子,抱拳道。

“做的好”冀州衛副指揮使張欽看後,滿意道。

這時,隻見嘴中被塞了一塊黑布,一襲囚服的沮授,掙紮著被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