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目凝神,琴弓在粗壯的G弦上滑動。
琴聲響起來了,悠揚低沉的琴聲回蕩在空氣中。
秦老先生眉毛一揚,情不自禁的眯起眼睛。
大家先是一愣,隨即被曲子所吸引,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一分鍾。
兩分鍾。
我完全沉浸在了琴聲裏,呼吸間琴弓進退自如。
這首曲子的全名叫,巴赫G大調第一大提琴組曲前奏曲。全曲隻用一把大提琴演奏,沉穩內斂,節奏明快活潑,好似安靜中將人的一生娓娓道來。作曲到達這種高度已不存在刻意雕琢的旋律,曲子的美麗與輝煌以和諧的結構寫就,美感一如自然本身。
簡單一句話,大道至簡!牛逼至極!
這是我第一次聽古典音樂。印象中總覺得這玩應太高雅太磨人,完全不知道有啥好聽的。但這次自己一演奏,心裏隻有兩個字,我*操,好聽!是真他*媽的好聽!
不說技巧不說結構,旋律本身就有一種深入人靈魂的魅力,早知道古典音樂裏也有這麼簡單優雅的調子,老子早聽了!
這時眾人已經不是吃驚。
是震驚!
是無與倫比的震驚!
他們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都是搞音樂的,太明白這首曲子的價值了!
秦老先生仰頭麵向晨曦,手指在大*腿邊上輕輕的打著旋律。
孫豔輝和柳玉晴對視一眼,駭然的說不出話。
譚銳美眸直勾勾的望著我,在她心裏一直認為我是個挺會寫歌的少年,但沒想到在音樂上的見解竟然已到達了這種高度!
隨著一串連音,演奏結束。我長吐了一口氣,緩緩的睜開眼睛。
空氣還是那麼安靜。
眾人驚駭的都忘記了鼓掌。
秦老先生麵帶狂喜,那表情好像猛然間撿到了個大寶貝,“好,好,好!小夥子,這首曲子太好了!水平很高,特別高,非常高!還有嗎?還有嗎?演奏來聽聽啊!”
額,這首曲子有六部,一部比一部難。以我目前的水平隻能演奏第一部的前奏而已。
我搖了搖頭。
他激動的在舞台上來回踱步,“這首曲子給了我很大啟發,是那種醍醐灌頂的啟發!原來大提琴的曲子還能這麼寫!你說的對,用大提琴好,用大提琴好,還是用大提琴啊!你真是天才的音樂啊。”
他激動的話都不會說了。
我露出淡淡的笑容,“您快別這麼說,我不過是個業餘的愛好者而已,大家互相學習嘛!請台下各位老師指導一下吧!”
業餘愛好者?
有你這麼牛逼的業餘愛好者嗎?
眾人嘴都要氣歪了!你這水平還用我們指導啊?你指導我們還差不多!
這曲子裏麵蘊含的旋律結構已經到達了自然和諧的完美程度!這是所有樂者窮其一生所追求的目標啊!
就算我們學一輩子,不!兩輩子,三輩子也不一定能寫出這樣牛逼的曲子來啊!
若不是提前有人告訴他們,我是個職業歌手,他們說什麼不相信這曲子會真是我寫出來的!
服了!
完全服了!
眾人搖頭苦笑,孫豔輝低著頭假裝和柳玉晴說話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落在了譚銳身上。
我走過去,臉上掛著自信迷*人的微笑,“沒想到在這遇見你了,上次一別,已經快半年了吧?”
譚銳臉色鎮定如常,俏麗的眼眸眨了眨,“是啊,最近常在網上看到你的報道,你現在可火了。郎教授果然沒看錯人啊。”
“嗬嗬,你也給我打了很高的分啊,今天有空嗎?大家一起吃個飯吧!要多謝你幫我啊。”我略帶深意的眨了眨眼睛。
攜帶著威壓麵具的我,舉手投足間散發出強大的自信氣息,話雖然是請求,卻有一種霸道總裁的既視感。
譚銳表麵鎮定,其實心裏已慌亂的不行,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回德龍女廁所那奇妙的一幕。
赤身的我粗壯的胳膊勾住她的雪頸,一個強勢壁咚,嘴唇親了上來,吻的餘味至今還留在嘴裏……
她微微搖頭控製住思緒,然後大方的一笑,一雙美眸笑成月牙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