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馮彥明吹的挺牛逼,但我沒拿他們當回事。愛打架的人都知道,叫喚的歡的往往不敢動手,真正狠角色反而不叫囂。當務之急還是找到劉菲。
她好像憑空蒸發了一樣,我去她班上看了幾次,連課都不上了。我問了徐薇,她閃爍其詞的說了一通。她肯定知道實情,但不會和我說。
真是怪事啊!
正當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班長徐梅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陳平凡,你還是不是17屆導演係的了?”
我笑道,“是班長啊,我現在去買紙筆,下午一定寫出來啊!你別急!”
“什麼?你連筆墨紙硯都沒有還敢交書法作品!”徐梅重重的哼了一聲,“你!你太沒有集體榮譽感了!你是在敷衍我!敷衍老師!敷衍學校!”
我笑道,“沒這麼誇張吧?班長你別以為我寫字就是不認真對待聯歡啊!”
“好!咱們這次聯歡會持續一周,優秀的書法繪畫會有單獨展區,到時候連校領導都會來看呢!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叭噠,電話掛了。
我發現在大學裏真是什麼人都能遇見,有的人連考試都不在乎,天天除了玩遊戲就是逛街,也有的從大一就開始規劃未來,進學生會,當班級幹部,期待將來求職時有個加分項。徐梅顯然是後者。
我到書店裏買了一副筆墨紙硯,鋪到食堂外的餐桌上,大筆一揮,寫了一個古體“樂”字,書法家二田是楷書和隸書名家,寫字法度嚴謹,創立的字帖在霓虹國和棒子國都有很多人追捧。我雖然隻有初階楷書水平,但在業餘的人眼裏也是很夠看的了。
寫完後我匆匆交給班長,應付了一件差事。
中午的時候,劉菲的電話忽然打了過來。
我沒問你幾天怎麼不接電話啊,你跑哪去了這種問題,而是很平靜,很溫暖的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劉菲“恩”了一聲,“一起吃飯吧。”
“好啊!”對劉菲這種姑娘必須不能急。盡管有一肚子話想問,但我表現的還是很淡定。
我們在那家法國餐館見麵了。
她依然穿了一身黑色的風衣,灰色的跑鞋,黑長直的頭發很隨意的披散著。京都的秋色讓她看上去有點疲倦,見到我的時候,她眼中閃過一抹亮彩,但馬上消失了。
這是一場沉默的較量。
我們點了和上次一樣的菜,卻都沒有先開口。
吃到一半的時候,劉菲忽然放下了湯匙,按住了我的手,“我特別喜歡你這一點。”她說,“胸有成竹。”
我笑了笑,還沒有說話。
她縷了縷長發,“你為什麼一點都不生氣?”
我又笑了,“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問不出來。我從不生我心愛女人的氣。”
朋友們咱這絕對不是裝逼,一個女人肯做小來愛你,還有啥不知足的!
劉菲眼中又閃過一道異彩,我甚至看見她那冷若冰霜的絕美臉頰上甚至浮出一抹紅暈。
她說,“我今天都準備好了,如果你問我去哪了,為什麼不接電話,我就罵你,然後分手!可是……唉,算命的說得對,你是我命裏的克星!”
“你還去找算命的了?我有點好奇了。”我喝了一口湯,拿餐巾擦了擦嘴角。
她吸了一口氣,“我被我爸帶回家了。他關了我三天,又把我放了。”
我驀地一愣,那晚我把她送回的宿舍,她爸竟能這麼快知道了消息,難道她爸竟然是學校的嗎?
一想到學校裏竟有一個三妻四妾家暴成性的變態,我心中不禁惴惴不安。
劉菲解釋一句就不再說。我知道什麼仰天浩,馮彥明都不能再問了。安靜的吃完飯,我們逛了一會兒公園,又回了學校。
徐梅火急火燎的找到了我,“陳平凡,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額,吃飯的時候靜音了,有事啊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