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時候唐念輕就已經和杜清歡的經紀人簽了合約。”李秘書心中叫苦,計氏現在和杜家勢不兩立,杜清歡的經紀人不買他的賬。
雖然沒有讓唐念輕出席一些公開的行程,但是一直在暗地裏進行一些活動。這個孫子文,應該就是唐念輕最近攀上的人。
“我說曼曼,我才離開二十分鍾不到,你從哪兒挖出的驚天大料。”喬心那邊握著手機感慨,“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電話那邊的唐曼曼不知道回答了一句什麼,喬心動作一滯,十分僵硬的回頭看了一眼計深年,然後極度心虛的笑了笑,“沒有,我怎麼會知道計總在哪裏。”
“……”計深年無聲的揚了揚眉,小女人在找他。
“你忘了,我已經從計氏辭職了。”喬心試圖做最後的挽尊,然而被電話那邊的唐曼曼毫不留情的拆穿了。
“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在那兒。”唐曼曼從善如流的轉了問話的方向,末了又補充一句,“反正都一樣。”
喬心被她問的沒話說,頭痛的暗了暗額角,最後隻得無奈的報了地址。
掛斷電話後,喬心無奈的歎了口氣,扶著肚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計總,我早就跟你說過,曼曼比你想象中還要聰明。”
“我假辭職的事情,恐怕到‘初心’的第一天她就看透了。”
“我知道。”計深年撇了一眼手上縫了一半的傷口,微微皺起眉頭,“我沒打算瞞著她。”
喬心一噎,合著就她一個人瞎操心天天演戲擔心被發現。
唐曼曼來的很快,醫生剛剛將傷口縫好正在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向計深年叮囑注意事項。李秘書引著醫生離開的時候喬心渾水摸魚也跟著走了,隻剩下他們兩人。
“別看了。”計深年動了動綁著繃帶的手,“再看也看不出朵花來,剛才醫生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我沒有騙你真的是小傷。”
唐曼曼收回目光,生氣的反駁,“醫生也說了傷口再深些就得手術了。”這樣都不叫嚴重的話,她實在不知道什麼樣的傷在男人的眼中才稱的上嚴重。
“好,我錯了。”計深年揚揚眉,煞有其事的點頭,“我傷的很重,所以唐小姐,能請你幫我個忙嗎?”
對於男人這種不將自己的傷放在心上的調侃態度,唐曼曼覺得十分不滿,可在對上計深年那雙含著淡淡笑意的眸子之後所有的話都化作了一句無奈的退讓,“什麼忙?”
男人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指了指自己被醫生方便縫合剪開的袖子,“一會兒我還要去和‘明日之星’的負責人見個麵。”
堂堂計氏總裁,總不能這幅打扮去見人。
“幹淨的衣服在那兒。”計深年指了指晾一邊沙發上的盒子,末了便坦然的立在那兒一副等著唐曼曼動作的模樣。
唐曼曼咬咬牙,沉默了片刻還是認命的上前。
黑色的襯衫上遠看不出血跡,隻有走近了才能發現不少凝結的塊狀。唐曼曼看的心頭發涼,解著扣子的指尖都在微微發顫。這麼多血,她怎麼都無法和男人輕描淡寫的態度聯係在一起。
“我自己脫吧。”冰涼的手被溫熱的大掌裹緊,“你幫我把幹淨的衣服拿過來。”看著臉色蒼白的小女人,計深年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興起”了。
他不過想逗逗小女人喜歡看她生氣又無奈的模樣,卻忘了小女人對他的過度擔心。
唐曼曼瞪了他一眼,拍開他的手繼續動作。計深年揚了揚眉,看來小女人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三兩下幫他將舊的沾滿了血跡的襯衫脫下,換上幹淨的煙灰色襯衫,以及搭配好的外套。
計總有重新變回了平日裏的優雅倨傲模樣,要不是唐曼曼親眼所見幾乎要懷疑男人受傷是假的。
“想和我說說剛才的‘偶遇’嗎?”計深年微微探下身子,方便唐曼曼給他打領帶,“孫子文是你們決定的采訪對象?”
“計總是以什麼身份問我這個問題?”唐曼曼將領結收緊,學著男人之前的模樣,“未婚夫還是競爭對手?想清楚了再回答。”
計深年,“……”他好像嚐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了。
“‘明日之星’的負責人是我認識的人。”唐曼曼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笑意,撫平領帶上的褶皺,推開一步認真的開口,“‘初心’現在的辦公地就是他租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