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草沒想到李長朔會忽然回來,不有詫異,起身就迎了出去:“回來了?正好可以一起用飯?我爹他可是一起回來了?”
這麼多時日,李嚴很少往她這邊來,他自然不會覺得李嚴會過來用飯,總歸也不過是隨口問問。
李長朔衝她點了點頭,凝著眉拉著她就往前麵走去。
不多時,外間就趕來了一個生麵孔,那人長得不是很好看,卻有著一雙明亮的眸眼,一看上去就十分精明。
李長朔朝著那人點了點頭,那人便拿出了一根銀針,朝著林香草餐桌上的吃食,挨個挨個的驗了去。
林香草回頭,狐疑的看了李長朔一眼。
這時候,那生麵孔已經收回了銀針,將目光落在了桃花酥上,隻見他伸手將桃花酥分成了兩半,放在鼻子間仔仔細細的嗅了嗅。
林香草看在眼裏,忍不住道:“這桃花酥有問題?”
李長朔的眼裏閃過了一絲晦暗:“有人發現李素素的丫頭鬼鬼祟祟的在灶房中走動,若當真讓我逮著了什麼,我定不能饒了他。”
林香草皺眉,這時,那驗餐的人終是將桃花酥放下,躬身道:“公子,這桃花酥裏當真有問題,有毒,卻不至於害命。”
李長朔鐵青著一張臉,低聲道:“給李素素送一份餐食過去,這桃花酥就放在中間,若有人問起來,就說李元英送的。”
“是。”雲煙立馬退下去辦了。
林香草依舊有些回不過神來,她實在是沒有想到,李素素竟還想害她,她原以為經了之前的事,她該消停才是。
之後,李長朔讓人撤了所有的餐食,又讓手下特意從外頭打包了酒樓裏的飯菜回來,兩人這才對坐在案桌邊吃東西。
酒樓裏飯菜倒比府裏的重油鹽的多,李長朔讓她慢著吃,一邊又讓人去李素素那處打聽她的情況。
如此一來二去的,很快就傳來了李素素吃壞了東西,毒啞了嗓子的消息。
李長朔端著酒盞,狹長的眼眸裏閃過了一絲陰狠:“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倒是活該了。”
林香草皺著眉頭,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李素素是李家兒女,如此這般,他爹估摸著也會痛心,長朔是否做的過了。
可轉而一想,自己本就不是什麼白蓮,一切都是因為她要害自己,如此這般也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誰。
沉著眉頭,林香草淡聲問他:“長朔,這事兒當真是李素素一手安排的?”
李長朔幫她揉了揉眉心,輕聲一笑:“香草,你不用管這些,你隻要知道,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護著你就成了,沒有誰敢欺負你,你放心。”
林香草沒在多說什麼,目光直直的朝著外頭看了去,她幾乎可以想象此時的李素素該是有多麼氣憤。
而此時,李素素的寢屋裏早就亂成了一團,李元英趕來時,李素素早將屋子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精光。
連著她往日裏最是喜歡的花瓶也沒有逃過她的手,屋子裏的丫頭一見李元英過來, 就像碰到了救星一般,連忙迎了出來:“公子,快看看小姐吧,小姐就說了一個桃花酥就再說不出話來了。”
李元英聽了,那還得了,趕忙讓人去尋大夫。
李素素見到大哥過來,一雙眼睛早就紅了個透,她上前來拉著李元英的手,麵露急色,費力的張嘴說著什麼,可吐出來的卻是‘啊啊嗚’的雜亂聲音。
李元英見狀,麵色也是一紅:“怎,怎麼會這樣!”
一旁的丫頭嚇得一個哆嗦,趕忙跪在了地上:“都是吃了大少爺你送來的桃花酥之後就這樣了,早前,早前小姐都還好好的。”
李元英聽得這話,整個人眉頭一皺,沒好氣道:“我何時送過什麼桃花酥?”
那小丫頭一聽,麵色一僵,似是想到了什麼,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不是大少爺您親自讓人送來的餐食嗎?小姐本還不餓,也沒什麼味道,這才草草的吃了一口桃花酥,誰曾想!”
說著這話,她又朝著一旁指了指,郝然看見地上還七七八八的滾著一些個桃花酥。
李元英的麵色沉到了穀底:“你可曾見過那丫頭。”
小丫頭麵色一白,終還是硬著頭皮道:“瞧著覺得熟悉,該是後廚裏幫工的。”
“混賬東西!”李元英氣的一腳將那丫頭踹在了腿邊,她簡直是忍無可忍了,這明顯就是被人算計了!
如今這將軍府敢害李素素的人,還是李素素曾得罪過的人,簡直是不言而喻!
除了自己那親堂妹還有誰,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她竟是如此的毒辣心腸,素素也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也並非將她如何,她竟然就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