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搜到了。”黃建華看著手機，“這藥牌子挺高大上啊，阿別淋，外國進口，價格是4……？”
冬露神色稍怔，這麼貴？
黃建華果斷收起手機，對她：“剛剛的話當我沒。”
“……”
深夜，冬露拿著手機坐在書桌前，打開微信，點出和沈宸的聊界麵，果然，剛才發給他的50紅包沒拆過，就連上次給他的吃飯錢也沒碰。
冬露咬了咬唇。
她不喜歡欠人情，猶豫了好久，拿出登記沈宸名字的本子，把他的名字劃掉了。
可心裏始終不太舒服，她從沒假公濟私過，冬露想了想，幹脆把整張紙都撕下來，然後在班級群裏找到班長的微信，發了條信息過去：“對不起，我下午忘記登名字了。”
班長很快回複：“沒事，就一個下午而已，我恐怕要請三假，明後也交給你了。”
*
學校論壇裏沈宸的那個帖子火了，他的事跡幾乎傳遍整個學校，謠言滿飛，班上同學人人自危，都有點怕他，就連原先因外貌對他有好感的女生們，都不自覺的遠離他。
沈宸像是沒感覺似的，該幹嘛幹嘛，課上依舊睡得很香。
下午自習課，冬露坐在講台上管紀律，低頭寫作業時，聽到後排女生聲議論——
“你們看了帖子嗎？沈宸殺了人，真的假的？”
“不是殺人吧，那人又沒死。”
“沒差，聽那人被打得很慘，血肉模糊的，就吊著一口氣。”
“太恐怖了吧，長得那麼帥，卻是個變態，要我啊……”
“現在還是上課時間，有什麼事請你們課後。”
一個清冷的女聲從講台傳來，打斷了她們的竊竊私語。
女生們噤聲，對視一眼，都對冬露很忌憚。
“切，有什麼了不起。”趙琴哼道。
沈宸從外麵回來就看到這一幕，沒忍住勾了勾唇，走過冬露身邊時，順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聲音低柔含笑，“謝了，朋友。”
“離我遠點。”冬露撥開他的手，眼含警告。
她覺得自己真是瞎操心，自從他來學校後，每不是睡覺就是逃課，一點都不像學生，被老師叫辦公室是常有的事。
有時她路過辦公室，都能聽到他被羅嶽福罵得狗血淋頭。
然而某人屢教不改。
所以本子上一個的名字對他來算得了什麼？
同時她也終於知道他為什麼不想待重點班了。
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來學習的，普通班相對重點班來，管得較為鬆散，方便他隨進隨出。
冬露睨著他：“你下午又去哪了？”
“想知道？”
沈宸忽然俯下身，俊臉湊近她，兩人距離一下拉近。
冬露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煙草味，混合著淡淡的朱古力甜香，氣息矛盾，意外的好聞。
他已經沒戴眼鏡了，狹長的桃花眼輕佻又勾人，直勾勾地看著她，琥珀色的瞳仁泛著光，仿若有種深情的錯覺。
“那你明和我一起去，我帶你出去玩啊。”他壓低聲音誘惑道，含著捉弄的笑意。
冬露麵無表情地揪他臉，“都了離我遠點，聽不懂中文嗎？”
她聲音有點僵硬，耳朵微紅。
底下的人驚恐地看著他們猶如秀恩愛般的互動，麵麵相覷，無人敢出聲。
沈宸笑笑，趁姑娘發飆之前回到座位上，錢浩在後麵偷偷問：“外麵的傳言是真的嗎？”
徐柔偷看了他一眼。
沈宸低頭玩手機，表情沒有變化，“昂，真的。”
錢浩滿臉崇拜，“牛逼啊大哥，你以前竟然是一中的，那個魔鬼學校啊！聽裏麵墊底的人都是中考六百多考進去的，我不管，以後考試就靠你了，放心，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弟，你一我絕對不二！”
重點是這個？
沈宸一時不知該什麼。
“作為弟，我給你個忠告，真的別再惹冬露了。”錢浩絮絮叨叨，“學校喜歡她的人雖然沒徐柔多，但也不少，特別是高三一個學長，家世顯赫，凶名在外，因為有他在，很多人都不敢對她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