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這。”出乎意料的,大蛇體內的胸腔居然是一個獨立的空間,胸腔周圍是光滑的肉壁,而散發著亮光的巨大心髒就躺在眼前,緩慢地跳動著。
當然,這麼大一顆心髒可不是隨便幾刀就能破壞掉的,起碼需要在大蛇那龐大的靜脈血管上開出個洞,再投入炸藥,讓炸藥順著血液流入心髒當中引爆,從而殺死大蛇。
按照原先的計劃,柳白猿現在要給自動步槍換上穿甲彈和白磷彈,找到靜脈血管,用槍射出一個口子,把高密度塑膠炸藥塞進去,但現在計劃出現了兩個問題:
首先是手裏的槍被切破壞,根本沒法使用,這個用馬刀還能勉強應付一下,其次是緊追不舍的空條歲三,這家夥可不會善罷甘休,必須得在他之前搞定大蛇。
“就在這裏。”柳白猿抬手抹掉沾在臉上的血汙,一眼就看到了附在心髒粘膜裏的藍色血管,於是便拔出馬刀一刀紮進血管,很快就有血液溢了出來,明刀刃足以紮進血管。
看到這裏,柳白猿便鬆了口氣,抽出別在腰後炸藥,設定好時間,接著右手握刀,一刀插入靜脈,左手抓住炸藥,用臂抵住刀背,像拉磨一樣拉出一道口子,把可樂瓶大的炸藥塞進血管裏。
“靜脈血液流動得有點慢,估計要等一下。”正想著,又一灘血液灑落在自己身邊,空條歲三奮力切開大蛇身上的血肉,掙紮著落在地上,迅速起身看向柳白猿,卻不敢冒進。
若要是在平地上,自己分分鍾就可以拿下柳白猿的人頭,就跟捏死個雞子一樣簡單,但戰鬥的場地好死不死偏偏在大蛇體內,而且還在心髒邊上,自己一旦火力全開,很容易誤傷大蛇。
“這裏的空氣可不多,所以我們速戰速決吧。”看著靜脈血管的外壁逐漸愈合,柳白猿抽出軍刀,甩幹刀刃上的鮮血,左手平放於胸前,右手持刀指向歲三,擺好架勢。
“正有此意,你可把我惹毛了。”歲三著,抹掉頭盔上滴落的血跡,雙手握刀,刀尖對準柳白猿的中線,猩紅的靈氣從太刀刀刃中溢出,附著在明晃晃的刀刃上。
“沒有馬,這就對了。”柳白猿罷,護甲靴和手甲也組裝完畢,隻見柳白猿一個健步,三兩步衝到歲三跟前,手裏的軍刀對準歲三的脖頸,一刀刺去。
歲三也沒有絲毫猶豫,雙手握刀向前猛刺,試圖格開柳白猿刺來的軍刀,反過來刺擊柳白猿,但誰知柳白猿突然變招,迅速彎腰壓低身體,轉動手腕偏轉刀鋒,躲開攻擊的同時砍向右腿。
然而,這一刀隻在歲三腿部的護甲上都沒留下疑點痕跡,但強大的力道透過護甲,衝進歲三的腿部,迫使其失衡下跪,柳白猿看準時機撲上去,左手推開擋在前麵的太刀,右手揮刀砍向脖頸。
可歲三突然騰出左手,從刀刃上抽出一團猩紅的靈氣,一掌拍在柳白猿的胸前,迅猛的衝擊力貫穿柳白猿的身體,將他擊飛出兩米開外,重重地摔在地上。
而自己的太刀正好緊貼在柳白猿的裝甲上,順勢一個拖割在柳白猿肩部的裝甲上劃出一個口子,但柳白猿的刀雖然沒有抹掉自己的脖子,但也在慌亂中挑落了自己的頭盔。
“還沒完呢。”柳白猿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重新擺好架勢準備應戰,現在對方具備防止近身的手段,隻能保持距離進行對抗,並提防歲三刀刃上的靈氣。
“投降吧,你不過是個肉骨凡胎,沒有力量是成不了大事的。”掉落在地的頭盔懸浮起來,重新回到歲三的頭上,歲三苦笑著搖搖頭,道:“優勝劣汰,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