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就像是滴入清水的染料一樣,葉竹英的腹部開始迅速潰爛,附著在指揮刀上的晶體和血液迅速發生反應,直到柳白猿趕來抽出指揮刀,他沒有直接死與輻射。
“這種事情再簡單不過了,你掀起土壤把我困住,就是為了最後這一下不會打空,思路上完全正確。”柳白猿自知對方敗局已定,便甩掉指揮刀上的血漬,收進漆黑的刀鞘裏,解釋道:
“但問題就在這裏,你掀起土壤還要讓他們凝聚得足夠堅固,自然要有足夠的材料,為此你在身後挖了一個兩米多深,長五米的壕溝,而你在壓下橋體的時候,你把壕溝忘記了。”
“的確,我的速度沒有快到可以掏出去,但隻要抵達那個壕溝,就不用擔心被壓成肉醬,更何況你在壓下來的時候,橋體的邊緣正好位於壕溝上方,等於你自己給我留了條生路。”
“人越重於心計,就越容易荒廢武功,而你在用出最後一招後,卻放鬆了警惕,沒有去檢查屍體,這可是連新手都不會犯下的錯誤,不光是本事,連戰術素養都對不起你的等級。”
麵對幾乎毫發無損的柳白猿,葉竹英費力地支起滿是傷口的身體,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掃視著這間空蕩蕩的辦公室,這裏是一間等待出租的空房間,沒有任何東西供他使用。
即便葉竹英想要運起功法,控製牆體中的鋼材攻擊,自己也已經沒有了那個力量,身體的潰爛越發嚴重,劇痛在胃裏到處打轉,血液染紅了昂貴的華服,他已經無力再戰了。
“你個豬頭,你以為殺了我,世界就會變得更好,就能和平?”即便敗局已定,葉竹英依然握緊了左拳,勉強站直身子,現在他唯一的武器,隻有他右手傷口出露出的半截骨頭。
“當然不會,但至少她不會因為你這樣的家夥變壞,甚至直接毀滅。”柳白猿看著葉竹英依然要戰,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現在根本不是什麼堅持道路的人,他隻是想保住麵子而已。
“放屁!”葉竹英叫囂著,揮起左拳打向柳白猿的麵門,但麵對對方的攻擊,柳白猿根本沒有躲閃,也用不著躲閃,脆弱的拳頭即便打在麵具上,柳白猿也沒有後退一步。
右手上的斷骨緊跟著刺向柳白猿的胸口,卻被兵裝的納米裝甲擋住,任憑他怎麼往身上刺,裝甲都沒有出現損傷,他已經成了強弩之末,沒有任何人幫得了他,也沒有人願意幫他。
“你和那些暴徒現在是一個尿性,隻知道打砸,就是說不出話來,還是說真的物以類聚?”正說著,葉竹英的左手便伸向了柳白猿的指揮刀,柳白猿早有防範,迅速掌擊葉竹英下顎。
倒地後的葉竹英徹底被病重掏空了體力,隻能勉強地從地上站起,卻再也沒了進攻的動力,絕望和無力在心中蔓延,而柳白猿自然也沒有動手,隻是靜靜地等著警方抵達現場。
直接殺了他,等同於便宜他,如今他犯下的罪過,必須在法院和監獄裏償還,即便要死,也得死在行刑室,他的秘密和罪惡必須被公開,被世人唾棄,並永遠承受這份痛苦。
“你以為我會怕蹲監獄嗎?我告訴你,等熱度一過去,弟兄們馬上就會弄死你!”看著柳白猿無動於衷的漠視,葉竹英頓時惱羞成怒,歇斯底裏地指著柳白猿,叫囂道:
“到時候,你所有朋友的人頭,我會一個個砍下來讓你吃下去,老子早就利用係統裏的丹藥,獲得了無盡的壽命,哪怕判我死刑,我也能讓律師把我變成有期徒刑,你鬥不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