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坐火車,家裏人老讓我別玩手機,多看看外麵的風景,現在我估計他們說不出這種話來了。”柳白猿說著,看向手表上的時間,經過兩個小時的長途跋涉,綠蔭城近在咫尺。
車廂頂棚裝有燈管,照明效果還算正常,但窗戶外麵幾乎什麼也看不見,隻有漆黑的石壁,唯獨一些人工開鑿的窯洞裏,設立的一些神器,算是旅途中唯一有意思的風景。
車廂兩側的座位就和傳統的地鐵一樣,兩邊設立有背靠車體的長椅,中間的過道上裝著扶杆和拉環,但因為人流量稀少,很少出現需要有人站著的情況,人人都能有地方坐下。
“這條隧道在我小時候就一直在修建,目的就是為了從地下穿過危險的中央林地,探索東部的景象。”瑞貝卡打了個哈欠,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看向靠在自己肩膀上熟睡的瑪麗。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中央林地到底有什麼東西,很危險嗎?”柳白猿說著,不由得好奇起來,畢竟哪怕是調查員在那裏都吃了癟,林地裏的東西肯定是調查局聞所未聞的事物。
“當然危險,我們和東部那邊聯合派遣過二十人的小隊進去調查,結果隻有一個人逃了出來,而且那家夥徹底瘋了。”瑞貝卡清了清嗓子,長舒一口氣,講述起當時的情形:
“那時候我才十三歲,幸存者一邊抱著預防版圖轉換的神器石板,雙眼嚴重出血,身上也長滿了膿包,但是裏麵的濃水有點奇怪,是綠色的,還夾雜有一些瑩綠色的小型晶體。”
“而且幸存者嘴裏,一直在說複述著什麼,但是說得語無倫次,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後來她沒過多久就死於癌症,就連提取出來的膿水樣本也不翼而飛,鬧得滿城風雨。”
“至於他說的東西,我記得不是很清楚,隻記得他經常提到一個叫‘翡翠女王’的人物,語氣上有點像在懺悔,之後東西兩邊也隻能中止行動,並無限期擱置中央林地的探索工作。”
聽完瑞貝卡的解釋,柳白猿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一旁不知何時醒來的瑪麗更是縮成一團,一臉驚恐地看著講故事的瑞貝卡,潔白的牙齒始終咬著下半嘴唇,止不住地發顫。
“好啦好啦,隻是個故事而已,沒事了沒事了。”看著瑪麗像個被雷聲嚇壞的孩子一樣瑟瑟發抖,瑞貝卡也轉身抱住瑪麗,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腦袋,並把她的臉貼在自己的胸前。
雖然瑞貝卡的胸圍小得可憐,但成功被洗麵奶的瑪麗卻轉憂為喜,露出一臉的癡笑,還像柳白猿豎起來大拇指,仿佛一個癡女同學正在向同班的男生,推薦某些“好康”的東西。
柳白猿也無奈地聳了聳肩,不打擾兩人你儂我儂,可一回過頭,坐在另一側的波奇也枕在雪琪的大腿上,雪琪同樣將波奇的小腦袋埋在胸前,活像一位充滿母性的大姐姐。
左邊是無限好的百合,右邊是甜蜜蜜的幼馴染,柳白猿看著左右兩側充滿愛意的場景,無奈地地下了頭,自己一個人,居然同時充當兩對人的電燈泡,這種體驗總感覺怪怪的。
正想著,一道亮光突然從窗外照進車廂,眾人已經抵達了綠蔭城,四周盡是用土磚和黃泥堆砌而成的房屋,像是公寓一樣林立起來,向著四周不斷蔓延,形成一座龐大的地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