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很快便結束了,秦快拱手告辭,“多謝陳大人的美意,天色不早了,我在客棧開有房間,就不多叨擾了。”黃樓和李寧早已各自回家了。
陳晨麵泛紅光,在樊於庭的攙扶下送秦快至大門口,“既然秦少俠去執意要走,那我也不挽留了,不過這天黑路滑的,就讓我的隨從送你一段路吧。”便是對樊於庭吩咐道:“將秦少俠親手護送到客棧,知道嗎?”
秦快惶恐,“真不必了,陳大人,請回吧。”
“你這是不給本官麵子?嗯?”陳晨怒道。
“那就依大人所言吧。”
“這才對嘛……”說完陳晨便昏睡了過去。
樊於庭扶住了陳晨,尷尬的看著秦快,“陳大人喝醉了,希望少俠不要在意,我先把大人送回屋再過來,少俠看可行?”
秦快微笑著擺手,“那倒不必了,我看陳大人是喝得有點多,你就好好照顧他吧,我輩習武之人倒不至於夜路都不敢走,明日陳大人問起,我就說你把我送回去了的,樊大哥不必擔心。”
“那,好吧。”樊於庭扶著陳晨往內裏走去,一邊衝著秦快道:“秦少俠慢走。”
待秦快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中,昏睡的陳晨竟是睜開了雙眼,站立了起來,那還有一分醉意,活動了下身體,對著樊於庭說道:“師兄,你看這秦快有沒有問題?突然就提起失火的事,難道他知道了某些線索,師兄當時真的有處理幹淨嗎?”
樊於庭眼珠一轉,想了一會兒,答:“這姓秦的小子倒是有幾分功力,我看他小小年紀虎口便有繭狀,當是用劍之人,從他敢兩人就殺上燕匪山便知他也是膽大心細。不過那件事我處理得很幹淨,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他應該隻是聽見市井閑談,俠心發作好奇而已,師弟不必擔心。”
“可讓他繼續查下去,難免會有紕漏,倒不懼他的實力,麻煩的是他的身份,竟是王若菲的弟子,師傅在我們來這裏時也說過惹誰都不要惹王若菲,是個實力強大又不講理的瘋女人。”陳晨皺眉說道。
其實秦快走出不遠便折返了回來,躲在暗處觀察府衙內的動靜,隨後攀上了房簷,果然不出他所料,陳晨並沒有醉,隻是裝醉演給他看。
此時二人已結束了談話,樊於庭突然感覺到什麼,往房頂上一看,什麼也沒有,隻是竄出了一隻野貓,在房簷上奔跑。
他心中不安,決定往秦快投宿的客棧去一趟。
夥計正在大堂收拾桌椅,打掃著衛生,並沒有注意到穿著普通隨從衣服的樊於庭,直到樊於庭輕咳了一聲,才反應過來,“這位爺,咱店已經打烊了,你是要留宿的話咱還有空房?”
“不必了,我就想打聽一下,剛才可否有一少年回店裏住宿,幾時回來的?”說著便掏出一粒碎銀放在夥計手裏。
“嗯,有點映像,是住地字丙間的少年,好像是練武的,進出腰間都佩著劍,回來得有一陣了吧,有半個時辰了吧。”夥計急忙把銀子揣進了懷裏,答道。
樊於庭點頭道謝,心想半個時辰,應該是直接從府裏回的客棧。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在夥計的帶領下,來到了秦快房門口。
敲門,門內秦快問道:“誰呀?”有拔劍聲。
樊於庭答道:“少俠,是我,樊於庭,最後我還是擔心少俠路上遇到什麼事,過來看一下,畢竟四平鎮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