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文昌卻是一點也不慌,“大哥別急啊,還有話我沒說完。”
“留到黃泉去說給父親聽吧,你個不知廉恥的畜生!住口!”風文紳反手便是一劍斬到了風文昌的腿上,隻差兩寸便到風文昌的大腿根部。
風文昌身上三十二處血洞,卻還是一幅穩操勝券的樣子,“大哥呀,瞞了你這麼多年了,也該告訴你了,剛才我為何說舊情複燃,其實就是因為在淮玉還沒嫁給你之前,我便喜歡上她了。記得那次父親設宴與阮家談親,定我倆與阮家孿生姐妹的婚約時,我便因為酒醉上錯了床認錯了人,起初我還以為是做夢,天明後看到床上的落紅我才知道,嗬嗬。”
風文昌的齒間鮮紅,卻還在繼續道:“我們大婚之時,我沒醉,卻悄悄摸進了你們房間,趁你酒醉在床上撒了豬血,將此事瞞了下去。其實吧,算算時間,揚兒十七歲了,那事也發生在十七年前,大哥你覺得揚兒是誰的孩子?”
秦快聽懵逼了,這風家也太狗血了吧,先是一本能把人練成太監的劍譜,然後又是嫂弟有染,自個的孩子不是自個的,信息量有點大,我還是再暈一會兒好了。
“我殺了你!”風文紳雙目通紅,竟是留下一行血淚,劍指風文昌眉心。
“大哥莫急,我想問問你現在的感受,知道自己無後,這心中有沒有悔意,畢竟,你是真的無後了,三,二,一。”風文昌笑著說道,然後扳著手指。
待一說完,風文紳應聲倒了下去,撐著劍想要站起來,卻又是跌倒在地,風文昌走上前,奪了劍,“大哥呀,從小我就覺得你傻,要是沒有一點準備,我會和你攤牌嗎,我可不認為我是學了劍譜的你的對手。那幾日,淮玉給你煲的湯味道可鮮美?”
風文紳隻覺頭疼欲裂,“那,個,賤人!你,們,這對,奸夫**!”幾乎是咬碎了牙齒。
“作為弟弟,我還是不願見你死得太慘,這紫星噬腦之毒會將你的腦子全部腐蝕掉,若是斷了生機後,毒便失效了,還能留得一幅體麵的遺容,所以就讓我來送你最後一程吧。”
說罷,軟劍穿心,風文紳就這樣睜著眼熄滅了生機,最後的眼神中似乎還有一絲解脫,像是回憶起了從前,與妻子平淡相敬如賓卻滿足的生活,這像是終於告別了這醜惡的世間。
秦快偷瞄到風文昌在風文紳的遺體上翻找,找了一會一無所獲,“果然劍譜不在他身上,真如他所說毀了嗎?我不信,莫說他舍不得,老頭子也不會讓他這樣做的。”
然後風文昌轉過頭來望向昏迷的秦快,“莫非老頭子將東西給了揚兒?有可能,便是回去叫淮玉試探下。”
感覺到腳步聲向自己靠近,秦快暗暗運轉心法,以防風文昌對他不利,卻是發現風文昌將他扛在了肩上,這才想到風揚的身份,很可能是風文昌親生的兒子。
一路顛簸並不舒服,秦快卻也隻能忍受,當過了不知多久時,秦快被放到了床上,聽見風文昌與阮淮玉交談後,有雙手撫摸著他的額頭,秦快才趁機醒轉過來,睡眼惺忪。
“揚兒,你終於醒了!”那雙手的主人便是阮淮玉。
“我爹呢?他不是在與二叔談事嗎,我怎麼會突然之間昏了過去?”秦快假意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