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快終究還是選擇了重返雷州,他也不清楚他回到文家村究竟是擔心文大牛他們的安全還是在選擇逃避,這個問題不弄清楚,終究會成為自己的心魔。
文張氏不在家中,文大牛也還未回來,秦快簡單地收拾了行李,在桌上留下了一封書信便離去了。
後來兩口子回到家,見到桌上的書信,文大牛一幅果然如此的樣子,對身旁妻子說道:“小快還是那個小快,他有自己的打算的,不需我們為他擔心。”
“嗯。”
……
一路奔走,未有休息,便如初闖江湖之時,少年不再少年,卻仍意氣風發。
功力散盡心生退意的秦快選擇了逃避,卻又因禍得福,拾得本心,失去的功力也慢慢恢複中,便是要以盡自己的一份力量,不說為天下,也是為了他所在乎的那些人謀得一份安定。
幾日間連過幾城,很快就來到了定州邊界,與蒼州接壤的地方,涼城,其轄下禹鎮緊臨的虎溪山便是聖教總壇所在,當然,秦快並不知道這些,隻道馬不停蹄的趕路,小半月便能到達雷州。
在城內購置了些口糧,驛站處換了一匹馬後秦快便又開始趕路,在馬背上秦快不免有些想念那匹大黃馬,從寒玉湖遭遇那一場變故後,大黃馬受驚下也是不知去向。
七月十二,秦快過涼城,這日卻也是白房宮變故之日,九州之地潛伏著的邪教中人皆是暴起,城內或是高官將卒,商販平民皆有人一夜之間便是突變,露出邪人麵貌,或是被控了心神,或早就入了教;城外各處據點中的邪人也是從藏身之處不約而同的湧了出來,朝著他們心中的太上之主的方向前行。
夜色變濃,秦快也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四麵八方響起的微弱的哀嚎聲與林間刮過的邪風,讓秦快不得不勒馬停了下來。
這種感覺?秦快仔細回憶著,這種壓抑的感覺究竟是什麼,突然前方火光大作,有房屋燃了起來。
“駕!”秦快拍馬趕去,不一會兒便來到了火光之前,那是一片村落,燃燒的房屋一如秦快幼時那場秦村之變,瞬間秦快便是紅了眼。
哭泣聲,咒罵聲,慘叫聲,傳入秦快的耳中,再放眼望去,無形的灰色邪氣在秦快眼中一清二楚,正在無情的屠戮著這個村子裏的居民。
有邪人注意到了秦快這個不速之客,同時秦快身上散發出的令他們厭惡的氣息也是成功吸引了這些邪人的注意,便是不再玩弄手中的普通人,一擊斃命,向著秦快而來。
秦快怒不可遏,一劍射了出去,將一名邪人洞穿,總算是救下一名漢子的性命,其哭泣著的妻女向他奔了過來,擁入他的懷中。
同時秦快踏在馬背上,一個翻身便落在了中心處,手掌一招,尋蹤從邪人胸口處飛了回來,重新握在秦快的手中,大概二十左右人數的邪人也是圍在了秦快的四周。
“你們找個安全的地方躲好!”秦快對還幸存著的村民喝道,說完便隻留原地的虛影,已是到了一處五名邪人的近前,一連刺出十餘劍,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喉間,胸口各處便留下一寸左右的洞口,邪氣散盡,生機散盡。
秦快也不耽擱,轉身又衝著另一處殺去,村民們呆滯地看著秦快如風般的身影,每每劍光閃動便有數人倒下,卻也給了邪人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