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微微揚起下巴,儼然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等待著白浩向她低頭。
“汪汪。”似是為了彰顯在女主人心目中的地位,被取名“貝比”的比熊犬衝著白浩吠叫了兩聲。
白家諸人神色各異,集體噤聲。
“既如此,我現在明確地告訴你,這樁婚姻,我不願!”伴著身子微微顫抖,白浩的麵色反而一分分地變得平靜,大堂內響起他字字清晰的聲音。
他不想接受這樁婚姻,卻也不想把場麵搞得太難堪,可尊嚴被踐踏,底線被突破,讓他再無顧忌。
到底是少年,血未冷,被人當木偶般左右命運,終究心不甘,意難平。
“浩,胡鬧!”白山跳了起來,臉色嚴肅至極,在家族利益麵前,豈容白浩任性?
“你,你有膽再一遍。”南宮嬌愕然了片刻,眼神驟冷,她並不在乎這門婚事,卻無法接受被一個卑賤的上門女婿拒絕,這對她來是莫大的羞辱。
禮盒已經被中年男子丟在了一邊,他臉上的笑容隱去,眼神陰冷地看著白浩。
“我再一遍,我不願!”白浩的視線從南宮嬌身上挪開,轉向主位的白老爺子,毫不避諱地與白老爺子四目相對,神色堅決如鐵。
”啪!“低沉卻斷然無悔的聲音猶在回蕩,一記清脆的巴掌聲猝然響起。
白浩半邊臉龐高腫了起來,嘴角一絲鮮血溢出,在他身前,南宮嬌麵蓋寒霜,方才落下的玉掌又高高揚起,似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氣,懷中的比熊犬縮著腦袋沒敢吠叫出聲,隻用一雙充滿敵意的獸瞳盯著白浩。
”有種,你再一遍。”
南宮嬌渾身上下散發強大氣場,明明比白浩矮了半個頭,犀利的眼神卻透著上位者對下位者的俯覽之意。
一個是南宮家嫡係三姐,一個是白家分家少爺,一個是武者,一個是普通人。
無論是背景,還是個人實力,白浩與南宮嬌相比,都處於完敗狀態。
廳堂內,靜得如午夜的亂石崗,白家諸人看著這一幕發生,除了臉色變得有些難堪之外,無一人開言,就連白老爺子也隻是挑了挑眉。
壓抑的沉默,冷漠的沉默,無止境的沉默。
最後一絲理智讓白浩沒有呈口舌之勇,憑著難以想象的克製力壓下心頭怒火,他緊緊咬著嘴唇,任由濃烈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緩緩轉身,向著廳堂外走去,以行動給出了答案:我不願。
“嬌兒,夠了!”南宮嬌眼中厲色閃過,正要再度出手,被中年男子喝止,他不是顧及白家的麵子,更不是顧及白浩的自尊心,僅僅因為,國有著武者不得對普通人出手的規則。
白家諸人紛紛望向白老爺子,白老爺子凝望那道漸行漸遠的蕭索身影,猶豫再三,對蠢蠢欲動的白山搖了搖頭。
從白家宅院出來,心力憔悴的白浩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楓景苑。
青市的高檔區,劃分A,B兩區,A區為連體別墅,B區為獨棟別墅。
白浩的家是B區,九號。
省城與青市相距兩百多公裏,到家已經全黑,父母國外旅遊去了,鍾點工上周更被辭退,晚飯沒有現成的,白浩也沒胃口,從冰箱裏取了個冰袋敷在臉上,灌下一瓶飲料後,來到花園裏,雙手枕著後腦,躺在草坪之上。
月圓高掛,繁星閃閃,好一個晴朗的夜晚,可他的心情卻糟透了。。
“今這一鬧,後續不知要給父親帶來多大的麻煩我要是個武者該有多好啊。”少年的歎息聲,帶著無盡的落寞之意,那個數千年來“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時代,隨著百年前地靈氣複蘇,高武時代的開啟一去不返,現今這個世界武者為尊,無處不在的“金字塔”劃分,都是由武者的等級決定的。
武者等級分為:候補境,事使境,縣知境,州道境,臬藩境,撫尚境,相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