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死士開口問道。他將藥丸吞進腹中的時候,便感覺腹部如同火燒一般,一團熱氣自丹田中升起,隨後流向四肢百骸。死士感覺自己如同泡在溫泉之中,舒爽無比。
“這種丹藥叫做灼腸丹,是我師傅給我的自製毒藥。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腹中有一團熱氣?有就對了,這明丹藥已經流向了你的四肢,如果你三內沒有得到我的解藥,必將腸穿肚爛,被藥丸中蘊藏的毒素灼燒而死。”淩瑀望著嚇得臉色煞白的死士,繼續忽悠道。其實哪裏有什麼毒藥,這隻是一枚普通的靜氣凝神的藥丸而已。不過為了能讓這名修者聽命於自己,淩瑀隻好這麼做。
“你吧,到底要讓我幹什麼?”那名死士心如死灰,他知道現在自己的命已經握在淩瑀的手中了。他別無他法,隻能按淩瑀要求的去做任何事,以祈求淩瑀饒過自己。
“其實也沒什麼,我要讓你帶我去尋找鍾無恨,並且幫助我殺掉他!”淩瑀見徹底降服了這名修者,才緩緩地開口道。
聽到淩瑀的話,這名死士的心髒猛地一跳。鍾家四傑在四象城中的地位如日中,僅次於城主鍾子凡,是和鍾震洪平起平坐的人物。如果自己幫助淩瑀殺了鍾無恨,估計這輩子都無法再回四象城了。
看到死士臉上的糾結之色,淩瑀繼續遊道:“現在你已經將鍾無恨的落腳之處告訴我了,就算你現在能夠逃回四象城,你認為鍾子凡會放過你嗎?鍾震洪幾人會放過你嗎?那些死士會放過你嗎?因為在他們的眼中,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叛徒,自打你將鍾家之事告訴我的時候,你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不過你放心,隻要你按我的去做,我保證你沒事。”
在淩瑀舌燦蓮花,喋喋不休的一頓忽悠之後,那名死士眼淚圍著眼圈直轉,看樣子,隻要淩瑀再多一句打擊他的話,他可能就崩潰了。這也難怪,這群死士自打出生開始就被鍾家秘密培養,他們的人生中隻有三件事:吃飯,睡覺,殺人。雖然他們修為高於普通的修者,冷酷程度也遠非常人所比,但他們的心思卻極為簡單,豈能和淩瑀這等從便與修者和異獸打交道的人相比。
死士用力地揉了揉眼眶,似乎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樣,他望著淩瑀,正色道:“你要答應我,我幫你辦完事情以後,你要把解藥給我。並且在這過程中,你要保證我的安全。”
“沒問題,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淩瑀見死士同意了自己的要求,點了點頭,笑著道。淩瑀自知不是鍾無恨的對手,但是如果有了這名死士的幫助,結果可就不定了。
淩瑀最後看了一眼離魂陣中的鍾家眾人,而後帶著那名死者頭也不回的絕塵而去。離魂陣的有效時間為兩個時辰,現在已經過了兩刻鍾,他們時間緊迫,必須要在眾人脫困之前解決掉鍾無恨。
淩瑀拽著死士的胳膊,帶著他一路狂飆。死士隻有中元境的修為,速度極慢,但淩瑀的時間有限,迫不得已,淩瑀隻能拖著他前行。
二人又行進了半個時辰,終於遠遠地望到了鍾無恨和那十名死士的身影。淩瑀停下腳步,隱在路旁的一棵大樹後麵。他拉過死士,在他耳邊叮囑著稍後需要做的事。鍾無恨修為高深,而且善於用毒,如果被他察覺了死士已經叛變,那麼一切都前功盡棄了。所以,淩瑀不厭其煩地將計劃整整重複了三遍,才放死士離去。
現在的淩瑀一點也不擔心死士會再次背叛,人可能會謊,但是眼神不會。淩瑀在死士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懼和決絕,而且死士一直以為自己身中劇毒,求生的欲望讓他不敢背叛淩瑀。同樣淩瑀也相信他不會舍生取義,以犧牲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去向鍾無恨告密,因為如果他是有骨氣的死士,當初就不會將鍾家的事和盤托出了。
在死士離去之後,淩瑀火速跑向身後的山林,快速斬殺了幾頭凶獸,沐浴獸血,讓自己看起來好似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打鬥一般。淩瑀盤膝而坐,運轉《吐息訣》,將自己的氣息隱於體內。使自己的生命體征降到最弱。而後,淩瑀又將身上的衣服撕開了幾處,看起來異常狼狽。做完這一切,淩瑀躺在地上低聲呻吟,此時若是被人看見,定會覺得淩瑀已經受到了重創。
而在另一邊,被淩瑀策反的名為鍾琦的死士正風風火火地朝鍾無恨跑去。鍾家的死士都是鍾子凡從收養的,他們沒有名字,所有人的名字都是鍾家賜的,以防備他們是來自其他門派的奸細。
“無恨長老,我有大事稟報!我在三裏外的荒野之中,發現了奄奄一息的淩瑀!”鍾琦來到鍾無恨身邊,單膝跪倒,朗聲道。鍾琦聲音顫抖,聽起來似乎十分興奮。
“哦?在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詳細來!”鍾無恨聽到鍾琦的話,猛然站起身來,緊緊地盯著鍾琦,略帶驚喜地道。他剛剛將鍾無離的骨灰斂起,心中對淩瑀的恨意堆積到無以複加。正在這時,突然聽到一名急速跑來的鍾家死士帶來這個消息。這應該就是否極泰來了,經曆了一係列的打擊,現在終於聽到了一個稍微好一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