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痛苦中的人真的需要找人傾訴一下,也許張裕真的被春花打動了,總之他真的去了春花那兒,春花炒了幾個張裕愛吃的菜,並拿了一壇老酒。
張裕幾乎一口菜也沒有吃,他一杯杯的喝著酒,很快就醉的不省人事,嘴裏隻是叫著花曉菁的名字。
第二天張裕看到睡在旁邊的春花時沒有說話,隻是穿上衣服就走了,春花冷冷的看著他的背影笑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夏天要來了,花曉菁慢慢的好了起來,她偶爾會說幾句話,看著有了精神的花曉菁,小翠和平兒也真心高興著,她們用心伺候著。
天氣越來越熱,已經到了難耐的酷暑,知了不停的叫著,午後的太陽曬得人眼暈,外麵幾乎沒有半個人影,花曉菁的心裏確實冰涼冰涼的,她站在湖邊望著那碧綠的湖水,看著搖曳的荷花,兩個月前她就在這裏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造化弄人啊,來這兒一年多點,她就嚐盡了人世的艱辛,酸甜苦辣每種滋味她都嚐遍了,不知道還有什麼折磨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孩子,娘對不起你,沒能保護住你,她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更高估了自己在這個複雜社會中的能力,她再厲害也隻是一個在現代受過高等教育的隻是看過電視劇的普通女子。
對於女人間的鬥爭她實在是沒有什麼經驗,隻是紙上談兵而已,錯誤的判斷讓她失去了孩子,讓自己陷入為難的境地,內心的傷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愈合。
小翠和平兒很是焦急的看著花曉菁,她們不停地用手帕擦著汗。
小翠說道:“少奶奶,我們回去吧,萬一中暑就麻煩了。”
“是啊,少奶奶,這天太熱了,等傍晚涼爽一些我們再出來吧。”
花曉菁看著她們兩個人的樣子笑了笑,她的笑容裏有那麼多的酸楚,小翠和平兒忍不住又要掉眼淚,這段時間她們陪著花曉菁掉了那麼多的眼淚,恨不能讓上天把所有的痛都放在自己身上。
花曉菁吩咐道:“小翠,你去給我弄碗冰鎮酸梅湯來,我想喝。平兒,你去門房問問少爺什麼時候回來啊,他這次都出門三天了,怎麼還沒回來呢?”
平兒遲疑的說道:“少奶奶還是讓小翠去吧,我們兩個人都走了,誰在這兒伺候您呢?”
“我又不是那泥捏的,再說我現在這樣對誰還有危害呢?你們快去吧。”
小翠和平兒相視一眼歎了口氣走掉了。
花曉菁隻是想一個人靜靜,她看著那碧綠的湖水想到自己的孩子死在這裏,她心裏就好難過,好難過,眼淚又落了下來,本以為再也沒有眼淚了,沒想到它還是那麼輕易地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