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法的事情定了下來,又經過了半個多月的商議,才形成了完整的變法方略。起來很是簡單,但是董明這段時間直接瘦了十來斤。每早出晚歸,甚至好幾都不能回家一趟。剛剛將變法方略敲定下來,董明也沒時間休息。
因為科考就要開始了。
這大概是有史以來洛陽文氣最重的時候了。滿大街都是來趕考的士子,操著不同地方的口音,互相打聽著科考的事情。
白玉京今整個被人包圓了。按照道理來,這種行為不應該發生在白玉京。偏偏這一次,紅袖就讓人這麼做了。
一來這人也的確是有錢,大把的銀子灑下來,趕得上一個月的收入了二來董明早有交待,若是有士子來撒錢,那就接下來。
沒錯,今包圓白玉京的這人,就是來趕考的士子。
白玉京原本唱戲的地方,被清空了,當中擺出來兩排長桌子,上麵瓜果蔬菜,各色佳肴,美酒果汁應有盡有。上百個來趕考的士子吃喝中笑談著。不時還有士子從門外走進來,進來之後自有人招呼,確定是趕考的士子之後,便放進來。
不管是前廳,十二樓內隨便逛,吃的喝的,玩的用的,應有盡有。
人群中有一個士子,看起來很是富貴,此人是東海朐縣人,不到二十歲,正是包下白玉京的士子。
“子方兄倒是豪氣,來的時候某家可就聽了。這可是洛陽最貴的去處。”這人旁邊有一個身材短有些醜陋的士子笑著對他道。這身材短的士子,聽口音應該是蜀地來的。
“錢財乃身外之物,聽子喬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道爾。”子喬兄就是那身材矮麵貌醜陋之人。聽到別人他最得意的事情,連忙虛假的謙虛了一下。
有錢的這位,是糜芳,醜陋的這位,是張鬆。
實話,糜芳在張鬆麵前,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高富帥了。隻不過,糜芳雖然是來趕考的,可是他本身的學問實在是一般。莫是張鬆了,這來的士子中,他估摸著能排在倒數第一。
但是不來也沒有辦法,他家大兄硬逼著他過來。為此還專門將他禁足了兩個月,逼著他學習新學和算學。
“過目不忘,可是讓某家太羨慕了。”糜芳喝了一口酒道:“子喬兄可能不清楚,某家就不是個的材料,真是羨慕兄長。”
“某家還羨慕子方你的灑脫呢!”張鬆笑眯眯的回道。
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跟張鬆有三分相似,但是身材高大,麵容俊朗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他板著一張臉,沉默的看著張鬆。
“兄長”張鬆乖乖的低下頭,走到了這人跟前。
“蜀郡張肅,張君矯。”這人是張鬆的兄長張肅。兩人雖然是兄弟,但是從外形到性格上沒有一處相似的。
“東海糜芳,糜子方”糜芳連忙道。
“子方兄且稍待,我兄弟二人來了兩個朋友。”張肅麵無表情的道:“我等去迎接一下。”
“同去同去!”糜芳聞言笑著道。
他糜芳雖然沒啥本事,但是愛交朋友。
張肅沒有拒絕,點點頭,然後帶著兩人穿過人群,來到一個角落裏。在那裏站著兩個矮壯的年輕人,看起來像武人多過像士子。
兩人看到張肅過來之後,臉色一喜,左邊那人開口道:“君矯兄,我等正要去尋你們。”
張肅點點頭,然後對糜芳道:“這二人是我等在來洛陽的路上認識的。這是高沛,這是吳蘭。”
眾人見禮之後,便在這角落裏聊了起來。高沛和吳蘭兩人此來隻是為了碰碰運氣,兩人倒是弓馬嫻熟,也讀過幾年書。但真要起來,也就比糜芳強一些,來參加科考的主要目的其實是為了看看有沒有出仕的機會。
幾人聊了一會兒之後,糜芳便告辭。他畢竟是主人,還要招呼其他的客人。待糜芳離開之後,張肅板著臉對張鬆道:“子喬,這些日子你消停點。你資甚高,來之前又在漢中求學半年,這一次有望考上。還是要好好溫習,莫要讓這些瑣事影響。”
“兄長放心便是!某家的老師是孫挺大人,他可是伯照先生的親傳弟子之一,這一次科考雖然是太尉大人主持,但是誰不知道真正做主的是伯照先生?放心吧,這一次某家必定能考上。”張鬆自信的道。
張肅眼睛一眯,道:“行了。你來這裏做啥子?是不是又想老子敲你腦殼?”
“莫得事!出來耍一下子嘛!”張鬆有些不滿的道。
張肅搖了搖頭,道:“這一次科考哪裏有那麼容易?新學可還有上百名跟伯照先生求學的學生來參加考試呢!你真以為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