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辦公室空蕩蕩的，隻有慕晚秋一個人，她坐在辦公桌前雙手托腮，由於一夜沒睡，精神有些頹廢，秀眉微微緊蹙，神色陰鬱無常。
“怎麼了？不順利？”
江川隨手把早餐放在辦公桌上，很是隨意的在慕晚秋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淡然道：“是事情太出乎你的意料，還是沒問出來什麼？”
慕晚秋神情略微有著一絲苦悶，收回手臂坐直身體，苦笑道：“一無所獲。我原本以為通過這件事能找到幕後黑手的蛛絲馬跡，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朱自強一口咬定，他缺錢才動了歪心思。”
昨晚，慕晚秋審問朱自強、許東和五一晚上，可半分收獲都沒有，許東和五麵對慕晚秋的審問半點都沒有隱瞞，慕晚秋問他們什麼，他們就什麼。
簡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可問題是，許東和五真的不知情，整件事他們都隻是充當一個中間饒角色，所做的無非就是和朱自強裏應外合，幫朱自強打打掩護，迷惑迷惑其它保安。
偷換了貨物以後，數錢。至於許東的，這件事曝光朱自強的姑父，也就是財務部長汪正平也吃不了兜著，完全是威脅朱自強，汪正平作為財務部長，寰宇集團的高層，他的侄子居然偷換工廠的貨品，損害寰宇集團的聲譽，自然
要受到牽連。
而許東根本沒見過汪正平，他直接麵對的就是朱自強，聯係他的是朱自強，偷換內衣的是朱自強，給他錢的還是朱自強，至於背後有沒有汪正平的影子，他不知道。
許東和五一問三不知，慕晚秋也看的出來，他們沒有謊。
至於那數十名壯漢更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完全就是苦力的角色，打打下手，搬搬貨物，這樣一來整件事的中心點全都落在了朱自強的身上，想要知道更多細節和內情，隻能撬開朱自強的嘴。
畢竟朱自強是最關鍵的一個人。
可，不管慕晚秋怎麼審問，問的是什麼，朱自強都像汪正平對他警告的那樣，問什麼答什麼，但最後都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一口咬定事情是他所為，主謀就是他。
原因，缺錢花。
慕晚秋整整審問了朱自強一晚上，朱強死活不鬆口，最後弄的慕晚秋很是無奈，她又不能威逼利誘，更不能刑訊逼供，隻能鬱悶的將事情告一段落。
整整一晚上白忙活，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工廠內衣質量問題得到了解決，但線索卻又一次中斷，三番兩次想置她於死地，背後搞貓膩的幕後黑手，依舊隱藏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真麵目。
華夏有句古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同一個道理，明麵上的敵人不可怕，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抽冷著一記暗箭，防不勝防。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發起下一次攻擊，更沒有人知道下一次攻擊是什麼。
這才是最可怕的。
“船到橋頭自然直，再狡猾的狐狸的也總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時候！”江川淡然一笑，把一份早餐推到慕晚秋身前，道：“先吃飯吧，別想那麼多了，再了，不還有我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