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門口處的保鏢從地上爬起來,雙眼充滿恨意,充滿狠辣的望著江川,怒聲道:“你等著,你給我等著,敢在江家大院前對我們動手,你死定了。等老子回來弄死你。”
江川挑了挑眉頭。
那名保鏢頓時一個激靈,狠狠的咬了咬牙,一瘸一拐的朝著江家大院內部跑去。
柳樹下的那名保鏢,也站了起來,畏懼的看了江川一眼,撒丫子跑向大院內,似乎晚跑一步,他就會死在此地一般。
這一切發生的很短暫,沒超過三分鍾,慕晚秋站在一旁,本想阻止,都沒來得及阻止。
她看了一眼向江家大院內跑去的兩名保鏢,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同時,也閃過一抹無奈之色。
擔憂?
慕晚秋如何不擔憂,本來和李奇就有天大的仇怨,這個仇怨還沒化解呢,在江家大院前,又打了李奇手下的兩名保鏢,更何況,還是在江家大院前動的手,這不僅是打了李奇的臉,同樣也是打了江家的臉。
打的又脆又響。
她有一種預感,這件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有擔憂,也有無奈,她對江川比較了解,遇到這種事江川必定會管上一管,如若江川不是這種人,她在孤島被雇傭兵追殺,恐怕江川也不會出手救她。
這就是江川。
慕晚秋眼中的擔憂隱去,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堅定,還是那個想法,不管發生何事,她都站在江川身前。
“咳咳……”
福伯不停的咳嗽,昏黃的雙眼中都滿是血絲,歎息一聲,虛弱道:“唉,小夥子,你救了老頭子,可老頭子也不得不說一聲,這閑事你管錯了,走吧,趁著他們沒來人之前走吧,離開這裏。”
聞言,江川內心忽然一痛,福伯怎麼會落到這個境地,這種保鏢都想罵就罵,想打就打,這可是堂堂江家的管家。
自己離開十年,江家變化這麼大嗎?
變的他無比的陌生。
十年未歸,歸來已物是人非。
“小夥子,走吧,走吧,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你對老頭子有恩,老頭子會報答你的,現在離開吧。”福伯不用不停的推著江川的身體,道:“你若是來江家求人辦事的,要辦什麼事,跟老頭子說,雖然說老頭子隻是一個下人,但還有點麵子,我幫你辦。”
“說吧,說完快走。”
福伯不停的咳嗽,鮮血不停的滴落,他卻一直推搡著江川,想把江川推離此地,嘟囔道:“小夥子,聽老頭一句勸,下次不要管這種閑事了,對你沒好處的。他們就是一群瘋狗,得誰咬誰,為了老頭子我,讓這群瘋狗咬了不值得,以後都小心點,這群瘋狗可是很記仇的。”
“快走,快走吧!”
福伯越說,江川的內心越痛,眼淚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來,在他的記憶中,福伯的身體盡管不高大,可也是獨當一麵的人物,在江家做事情也是雷厲風行,唯有對自己才會露出那種慈祥、慈愛的笑容。
以前的福伯消失的無影無蹤,在現在這個福伯身上根本看不到一點當初的影子。
此時的福伯,就像一個年邁的老人,語氣中的關切卻好像碎碎念一般,那蒼老滿是血跡的臉,也再也沒有了昔日的榮光。
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滴落,江川攙扶著福伯,低聲道:“我不走,我不走,福伯,我回來了,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