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回來的時候,就能看到當初你所惦念的事情成真了(1 / 2)

從坦桑尼亞回國已經有半個月了,林好費盡心力遊著上級領導在關注醫療行業的發展,可是聽進去的寥寥無幾。

給的回答都差不多。

“林好,醫患關係不是一則廣告或者新聞就能解決的,這個行業有利有弊。”

“醫生這個行業,承擔著生死使命,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都理解醫生,但是當這件事發生在你身邊,感受都是一樣。”

“社會風氣在變,任何行業都隨著社會的氣息而搖擺,再正義的地方也有肮髒存在,但是醫生這個行業它是自帶放大鏡。”

王怡看著林好喪氣的坐在辦公室,歎了一口氣,敲了敲門。

林好已經不知道再去找誰了,那則醫療公益廣告也石沉大海了,當初不過是因為應付上麵,所以才會有這麼一出事,聽到聲響,她偏頭看過去,“你怎麼來了?”

王怡笑:“再不來,怕你辭職了。”,隨手把門關上,

林好疲憊的趴在桌子上,苦惱著:“為什麼這麼難啊。”

“世界上難題多了去了,這點就把你打擊到了”王怡敲了敲桌子,“那我之前也太高看你了。”

“你是來安慰我的嗎?”林好一手撐著下巴,無語的看著王怡。

王怡笑了笑,湊近神秘兮兮的:“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執著這件事。”

“沒有為什麼啊,就是覺得這個事情要是成了,那我就靠它出名了。”林好漫不經心的:“畢竟,每個人都想要一個代表作。”

王怡切了一聲,“既然你不,那我也就不給你引薦了。”

林好晃了會神,突然反應過來,激動的看著王怡,“你是,你有辦法?”

“嗯哼,所以要不要告訴我原因。”王怡挑眉看著林好。

林好了一個故事,關於她自己,關於陸硯,關於他們每一個相處的瞬間,關於那些不曾遺忘的時光。

最後她麵色安謐,平靜的道:“在坦桑尼亞見到他,是我最大的意外,而他一直期盼的事情,雖然很艱難,但是我還是想試試,不止為他,更為了那些即將成為醫者,或者從醫數載的醫護工作者一個讓人了解的過程”她頓了頓,“也讓他們那些不曾為人知道的艱辛曆程,讓普羅大眾去了解,他們是醫者,也是一個平凡人。”

“林好,沒想到這其中是這樣的”王怡有些驚訝。

林好聳了聳肩膀,神色輕鬆的笑了笑,“所以,你到底是幫我引薦什麼人?”

“廣告是拍不成了”王怡麵色凝重,看著林好失望的眼眸,突然笑道:“但是有人看上你的策劃,問想不想拍成紀錄片。”

林好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瞪大眼睛,捂著嘴,不敢置信的看著王怡。

王怡重複了一遍,又:“想不想啊?”

良久,林好都不知道什麼,眼含熱淚,笨拙的隻有一句話:“謝謝。”

“跟我還什麼謝謝,等你那位回來,一起吃頓飯,結婚的時候記得不要收我紅包。”王怡伸手擦拭著林好落下來的淚。

王怡臨走前叮囑著:“記得晚上的飯局。”

她紅著眼眶,用力的點了點頭。

原以為進入了死胡同,沒想到冥冥之中給了她這麼一條康莊大道。

她不知怎麼感謝王怡這個貴人,垂眸看著手機背景。

那是那,陸硯走時的背影。

徇爛的空,烈日透過樹葉在路麵形成各種樹影,唯獨他的背影那樣蕭索,孤寂。

那之後,他們隻短短聯係一次,聊了幾分鍾,又匆匆掛了電話,至今沒有一點音訊。

分別兩年不曾聯係,還能當做若無其事,可是這突然有了聯係,那藏在角落的芽慢慢滋生。

另一邊突然發動攻勢,炮火聲越來越緊密,醫療站送來的病人情況愈來愈嚴重。

醫療站隻有四名醫生,短缺的人手增加了工作力度。

前期的醫療宣傳讓村落的一些人們學會簡易的包紮和治療,平時醫療站有幾位當地的護士,讓他們稍微減輕了一些後顧之憂。

一台手術結束又立馬有新的人上來,壓根來不及清理那滿是汙血的手術台。

因為長久的精神緊繃,身體疲乏,約翰遜醫生短暫的昏迷,倒下時雙手僵硬發直。

震,地顫的聲音好似遠去了。

門外又抬來一個滿是血的人,陸硯拿著聽診器,麵色沉鬱,他看著血人,心跳早已經沒了,他搖搖頭。

送來的人悲痛的又把血人送到另外一個房間。

維和部隊的隊長張禾一臉沉重的走到病房,找到陸硯,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靠近壓低聲音:“你們恐怕要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