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林好(1 / 2)

陳艾接到大使館電話時,人還有些懵,那邊平靜著關於陸硯的事情,他驚過神,得知再一次轉移的時候,被炸彈炸傷了後背,人現在在坦桑尼亞。

他當下做了決定,趕赴那邊,又跟院裏麵了情況,到了機場斟酌再三還是打了電話給林好,這個消息對於林好來可能是驚雷。

林好抹了臉上冰冷的淚水,撐著地身體發軟回到床上,她睜著眼睛看著花板,腦海中都是陳艾那一句,他受傷了。

戰爭的場麵在腦海中回放著,尖叫的聲音,倒塌的房屋,槍聲,人們的哭聲交織在一起,最後她眼前出現那滿是鮮血的場景,她驚恐的瞪大眼睛。

她無能為力,她隻能透過新聞知曉那邊的消息。

她像是魚擱淺,明明前麵就是水源,但是怎樣翻越都仿佛停留在原地。

第二,她渾渾噩噩上班,把自己關在辦公室,外界的聲音她封閉,她祈求著陳艾消息。

第三依舊如此,當人敲響門聲時,她突然驚嚇的看著門外,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激了,長籲一口氣,穩了穩思緒,清了清喉嚨,“請進。”

“林總監,劉主任買了下午茶一起出來吃點。”辦公室成。

“哦,好的,你先去,我隨後就到。”她微微笑道。

“恩,好的。”

她站起身,又瀏覽了一遍新聞,還是一無所獲,她把手機拿在手裏出了辦公室。

氣氛融洽,大家都開著一些黃色笑話。

林好握著杯子垂眸看著陽光下植物的影子,思緒飄遠。

也不知道誰起了頭,談談自身的感情經曆,每個人的繪聲繪色,有幾個姑娘還有些追憶的落著淚,一些年齡稍長的開玩笑的:“墳頭都長滿了草了。”

有個人突然問道:“分手之後,你們覺得還能做朋友嗎?”

熱絡的談話聲因為這句話而短暫的沉默。

一直沒出聲的林好,情緒淡淡卻異常堅定的:“能。”

其他人都有些驚愕,有一個人問道:“所以你們是和平分手的?”

林好啜了一口飲料,眼裏突然有些迷蒙的霧,“恩。”

“那你們之前一定很純潔。”有人意味深長的道。

林好愣了愣,隨後意識到這句話深層的含義,血氣湧上耳朵,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此刻嗡嗡的響起,她急忙的拿過,“喂,我是林好。”

“林好,是我,我等下把電話放在陸硯耳邊,你有什麼話就跟他吧。”陳艾嗓音肅穆的道,他低頭看著病床上的陸硯,眼眶一熱。

林好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陸硯受的傷可能超出她所想的範圍,驚慌的回到辦公室關上門,她無法抑製的發抖,嘴角顫抖,哽著嗓子:“恩。”

儀器跳動的聲音清晰傳了過來,微弱的呼吸聲像是隨時會斷線,她輕聲道:“陸硯,是我啊,林好啊。”

回應她的是儀器跳動的聲音,沉默像是有了生命,那樣厚重。

“陸硯,其實,我一直忘了跟你一句話,你現在給我聽著,”她吸了吸鼻子,“我愛你,你聽到沒有。”

外麵其他人麵麵相覷,將才林好一臉沉重的神情,讓他們驚詫,又聽著關門聲,以為是上麵又交代什麼重要事情,興致缺缺拿著各自的點心回到位置上。

林好坐在地上,啞著嗓子繼續著:“最開始的時候,其實我有些嫌棄你的年齡,畢竟大九歲啊,一想到我還在玩泥巴的時候,你已經是少年了,情書肯定沒少收或者你暗戀哪個校園女神,我上學時,你已經是大學生了,生活肯定多姿多彩,老實告訴你,我上學時可招人喜歡了,可收了不少情書”她鼻酸,眼眶的淚落在手掌上,“你成為醫生的時候,我還是不諳世事的中學生,你被質疑時,被家屬責罵時,被高強度的工作壓的不能彎腰的時候,我還在和朋友們無憂無慮的嬉笑,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知道你是在別人口中,陸老師,你什麼時候再給我關於細胞啊。”

過了好半,那邊突然傳來機器刺耳的聲音,她不知道什麼情況,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陳艾原本在外麵抽煙,給他們時間會兒話,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聲響,趕忙跑進來,看著上麵不斷跳動的數字,拿起手機,“林好,先不了,你放心,陸硯肯定會沒事的。”

話剛完,電話就掛斷了。

她身體癱倒在地上,眼淚潤濕著那一塊地毯。

陸硯感染了,發著高燒,人就是不見醒來。

又將他轉移到肯尼亞,來回的周轉,傷勢沒一點好轉。

剛到醫院,人就進了手術室。

周轉了這時間,陳艾一直跟林好聯係,報喜不報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