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故事——序言(1 / 2)

萬千世界,茫茫人海之中,每個人心底都會隱藏一些不能言的故事,有些人笑容滿麵,殊不知內心愁苦,有些人滿麵愁容,心底卻依舊保持對這個世界的熱愛。

林琦想起前段時間看過一本書中曾這樣描述,一個人到底掩藏多少秘密才能安然度過這一生。

可是身懷秘密,怎能安然度過一生呢?

她有秘密,無時無刻都像是在遭受煎熬,她逃不了,躲不了,隻能站在原地接受,因為這是她的煉獄也是堂。

很多年前她將所有的一切拋棄於風中,以為是人間堂可是最終結果卻是她的煉獄。

她怨過,恨過,吵過,鬧過,可他們還是無動於衷。

林琦在睡夢中緊蹙著眉頭,眼珠在眼皮下麵不安的轉動著,她猛然驚醒過來,微喘著氣,伸手摸了摸額頭,有些汗水,她抬起身體,抽了張紙巾擦了擦額頭,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這是多少次在夢中想起從前的事情了,好像是那年回來就時常這樣,那種心悸的感覺此刻還伴隨在身體內。

她緩了會兒,掀開毛毯從床上下來,邁步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抿了幾口緩和自己的心情。

窗外的月光毫無遮掩的落在房子裏,夜風吹的窗簾微微浮動,色黑的寂靜,仿佛風都有了聲音。

林琦隨手打開電視,現在是午夜娛樂頻道了,依舊是熟悉的主持人,嘉賓好像換了幾個人,笑料好像很久沒更新了,隻不過換了新的整蠱嘉賓。

她索然無味的看著,本就是打發時間,另外覺得家裏太寂靜了,靜的讓她想起將才做的夢了,必須找點有聲響的東西掩蓋內心的不安和煩躁。

她看著看著就有些昏昏入睡了,手中的遙控器突然滑落在地,啪的一聲將她驚醒過來,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聲音在寂靜的房子裏太過刺耳,昏睡的腦袋還未徹底清醒以為是家中有什麼進來了,等思緒慢慢回神,才意識到是手中的調控器掉落導致的,她彎腰撿起,又看了看電視,才發現主持人開始例行結束語了。

她百無聊奈的等著主持人結束,又重新換了一個台,播放是家庭倫理劇,她看了一會兒,覺得太過燥鬱。

她又將電視關了,走到房間拿起手機,發現已經是淩晨三點了,她職業習慣突然冒出來,這會兒身體已經排毒結束了,深度睡眠也結束了,是人思想最活躍,靈感迸發的時刻。

城市的另一端,初陳還在工作室修改著方案,這段時間藝術品突然風靡起來,幾乎不斷的有人來問館中什麼時候開拍賣會,他們有心儀的作品想要買來掛在家中供人欣賞。

他讓經理人告訴那些來打聽的人,拍賣會一時不會再開了,作品有明碼標價,隨時可以讓那些心儀這些作品的人買走。

隨著他們的名聲鵲起,目前工作室有些簡陋了,恰逢前段時間和瑞士一家藝術館商談合作事宜,昨終於給他們回話了,同意合作但是前提是他們要派人過來一趟,看是否容納他們所陳列的藝術品。

合夥人又因家中那點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一直耽擱在家中無法抽身,語氣歉疚的拜托他,一定要替他好好招待對方,盡可能拿下這個項目。

他在日本孤身一人,如今又是兩點一線的生活,自然是十分用心的去做這件事。

一抬眼,牆上的時針已經指向三點了,他左右晃動著脖頸,這一停下才覺得腰酸背痛,他站起身走到窗戶邊,看著夜景。

淩晨三點,東京依舊繁華如白日,隻不過添了那五彩繽紛霓虹燈,又叫它霓虹國。

桌子上冷卻的咖啡依舊澀苦卻多了一份沉澱的香味,電腦文檔裏撰寫著還未結束的方案,他揉了揉眉心,再看一眼電腦隻覺得眼前霧茫茫的,他點了保存隨後直接躺在沙發上閉眼恬息。

這一睡,便是深度睡眠,又做了一個純而沒有韜晦的夢。

他們重新相遇,那一年,她十九歲,他二十一歲。

山本林琦家世代從醫,爺爺從中央醫院退休後又被癌研有明醫院返聘,父親如今還在中央醫院肝髒科任職,叔叔在腦外科任職,她順從家裏一貫的安排也學了醫。

前段時間叔叔山本青木因公出差去了一趟中國,回來之後一直誇讚著中國的中醫術,如何不用打針掛鹽水而醫治好一個因骨折疼痛不堪的病人,不出半時那人就活蹦亂跳,絲毫不見任何不適。

山本青木眼眸熠熠生輝,讚歎道:“他們的醫療手段雖然古老,但是能最快解決患者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