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運,是紅河縣重要的經濟來源。水上討生活的人基本是逃難至此的苦難人,他們緊緊抱團,自稱漕幫。
可時間一長,他們的勤勞勇敢能吃苦的習性沒傳下來多少,倒是常年在水上討生活的暴戾心狠增了不少。最近這些年助紂為虐的事情沒少做。更令人不齒的是,他們毫無江湖道義可言。
如今的幫內成員手上無不沾血,儼然成為紅河縣黑道上第一大幫派。
“嗬...小丫頭知道的倒不少!既然知道我們是漕幫的人,白遠道也該交代了我們要的東西!看你是個丫頭,我們幫主也不想趕盡殺絕,隻要交出東西,我們就放你一條生路!”
白芷冷笑轉身,扶上祖父的棺材。
“我若是不交出來呢?”轉身揚臉,清澈的眼底閃出狠辣不明的光。
帶頭的以為自己看錯了,不過是個十幾歲的丫頭,不哭哭啼啼求饒反倒嘴硬!後麵的弟兄忍不住拎著砍刀上前被他攔了下來。
來之前幫主曾說過,姓白的不簡單,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輕舉妄動。
“哎哎哎,我說你們漕幫的也忒不講理了!你們這不是明搶嗎?還有沒有王法了?”金滿堂挺直腰板站起來,當著他的麵搶劫自己未過門的媳婦兒,這事兒傳出去金二少爺沒臉出門了。
漕幫的人看到金二少有些驚訝,來吊白遠道的喪擺明了是和漕幫作對。看在對方是金家人,他還得留些分寸。
帶頭的使了個眼色,有幾個小弟上前就要拿住金滿堂。金二少平日裏養尊處優慣了,哭喊著叫人,可外麵的仆人早就被漕幫的人打暈了。
白芷冷笑幾聲,盯著帶頭人心裏默默數著現場的人數!
“既然是漕幫的人,那就不冤了!”
白芷摘下鬢間的白絨花,兩根手指捏著對著絨花輕輕吹了一口氣,隨後堂裏就掛起一陣陰風。
“砰砰砰...”靈堂的門窗全部被風關上,頓時屋內的光線暗了起來。
帶頭人握緊手中的家夥事兒,靈堂裏的兄弟們也緊緊圍成一團。金滿堂得了解放,趕緊跑到白芷身邊,獻媚不成被白芷一把推到了棺材後麵。
金滿堂堆坐在地上腿抖得厲害,他站不起來了!
不知為何,那白絨花盤旋在靈堂正中央那口漆黑的棺材上並不掉落。棺材蓋隨之劇烈的搖晃著,裏麵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棺材蓋像是被沸騰的水頂著一般,顫動不停!
站在一旁的白芷,長發飄起,展開雙臂,十指重疊纏繞成特殊的形狀。雙手緩緩在胸前合十。她張開嬌嫩的唇瓣,口中念念有詞,棺材蓋顫的更厲害了!
金滿堂咽下口水,一顆心砰砰的就要跳出來了。
孝裙飛舞的白芷,還是他認識的妹妹嗎?
“破!”
隨著白芷一聲清脆的喊聲,棺材蓋直直衝著漕幫的人飛了出去。與此同時,原本站在一側排隊求親的少爺們紛紛跳起,雙手勾成爪將逃竄的成員紛紛牢牢抓住。
“想要東西,去底下問我祖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