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憬悟看著昏迷不醒的張風帆,一言不發,四周的空氣冷得都快要結冰似的。整個學府都知道陳憬悟已好幾百年沒有收過徒弟了,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同屬性真氣的徒弟,還沒來得及好好教他,他就變成了這副模樣。救不救得了是一,就算是救活了,今後怕是也無法繼續修煉了。
趙青嵐見師父愁眉不展,知道自己也有責任,作為師兄沒有好好看住張風帆不,自己還帶頭進去“英雄救美”,自責道:“師父,您罰我吧。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帶他進去湊熱鬧的。”
陳憬悟搖了搖頭,“現在也不必這些了,你再自責也無事於補。為師常修真者要不忘初心,切不可行凶作惡。若無一顆善心,再高的修為、再大的成就也不過如此。此事怪不得你,切勿再自責。你好好照顧你師弟,為師去去就回。”
“是,師父!”趙青嵐看著師父離去,走到張風帆床邊坐下,替張風帆捏了捏被角,“土包子你可一定要醒來啊,我一定會讓我父親治好你的!”
瞬息之間,陳憬悟已從竹林飛身至水係山門。
“駱妤!還要我親自過來找你嗎?!”陳憬悟懸身水係山府上空,朝著下方怒喝道。
聞言,一藍發女子從府中踱步而出,微微欠身,“不知陳副院長大駕光臨,女子有失遠迎,還望副院長恕罪。”
“哼!都這個關頭了,你還要替你那寶貝徒弟擔著嗎?!”陳憬悟落身而下,拂塵一甩,“今日我就想替我徒弟討個法,梁起將我徒弟打成重傷,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而且我徒弟經脈盡損,此後怕是再也無法修行。這事,你總要給我個法!”
那日梁起一回山門,駱妤就聽聞了此事。明明是張風帆一拳將自己徒弟打成心肺重傷,元氣大損。怎麼到他嘴裏就成了黑白顛倒了,不過她自知這副院長是出了名的護短和心眼,惹了他,自己這長老之位怕是今後也坐不安穩了。
“回副院長,駱妤教徒無方,這才釀成大錯。教不嚴,師之墮,還請副院長責罰。”
“罰你倒是不必了,若我徒兒今後再也醒不來,你這長老的位置倒不是不能換個人來坐。”完,陳憬悟轉身就要走。
“副院長留步。”駱妤趕緊攔下陳憬悟,又從懷中掏出一方冰盒,“這是女子機緣巧合,偶得一處冰係前輩所留遺址,尋得此萬年冰晶。本是用來助我徒兒將水係真氣突破成冰的,想來您愛徒更需要它。將其置於胸口,再用真氣化於經脈,便可凍鎖經脈減緩真氣流轉卻不影響血液流動。”
“好自為之!”陳憬悟接過冰盒,轉身消失在眾人眼前。
駱妤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梁起,“你你惹誰不好,偏偏惹到了他陳憬悟頭上。這下倒好了,給你留的萬年冰晶也拱手送人了,這人要是能救活倒好,要是救不活,咱師徒倆以後就有的受了!”
梁起委屈的道:“明明是他將我打成這樣的,憑什麼讓我們賠禮道歉啊!萬年冰晶沒了,我還怎麼突破冰係啊!”
駱妤搖了搖頭,“那陳憬悟在學府當了好幾百年副院長了,他不講道理那是出了名的,今要是這一塊冰晶能消去他的怒火,那就是萬幸中的萬幸了。”
聞言,梁起便不好再什麼了,心中暗道:“張風帆!我梁起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