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安扒完最後一口飯,想懂事的收拾起了碗筷,謝雯惠也趕緊起身幫忙,隻留下了何鑄和張安四目相對。
“隻有我們倆人了,你就不用再裝了。”張安道。
何鑄閃過一絲詫異,收起了那副憨憨的笑容,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張安喝了口茶,道:“要真是傻子,不至於偷偷打量我好幾眼。我見你對惠並無惡意,吧,為什麼這麼做?”
“我怎麼會對惠有惡意呢。我就是太喜歡她了,我才不想委屈她。我父親生死未卜,母親也離我而去。父親留下的鐵鋪我也沒守住,惠跟我這樣無能的人在一起,隻會苦了她。”何鑄顯得有些無力。
“既然如此,那你走吧,我沒必要幫你們了。口口聲聲著喜歡人家,卻是這樣懦弱的一個男人,你憑什麼覺得惠不願意陪你吃苦?你知道惠為了你,跟謝老爺鬧了多少次嗎?你倒好,以為裝成個傻子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張安道。
何鑄無奈道:“我要是不這樣,惠怎麼肯願意離開我。我隻是一個鐵匠,她是謝家的大姐,我們是不會有將來的,而且她父親也不會同意的。”
“你是傻子你還真不聰明,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有什麼是克服不了的呢?她那麼相信你,你就不願意相信一次你們的感情?”張安有些恨鐵不成鋼。
“我”何鑄不知道該什麼。
安靜了一會兒,張安繼續道:“我有一計,可助你與惠共結連理。你要是願意給你們的感情一次機會,你就留下。要是你頑固偏執,實在是覺得自己會耽誤了惠,那就恕不遠送了。”
何鑄陷入的痛苦的糾結,他又何嚐不想給惠一個美好的未來。那個時候,父親還是京都乃至三國之中首屈一指的鑄器大師,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自己邂逅了惠,兩人私定了終身。可父親的失蹤,母親的離世,家道中落的自己已經離兩人規劃的未來越來越遠,她還是那個富紳大姐,自己卻成了一個默默無聞的鐵匠。
良久,何鑄緩緩開了口:“謝謝你的幫助,惠值得擁有一個更好的將來,可將來她身邊的那個人,不會是我。”
完,何鑄起身朝門外走去,健壯的漢子此時已淚流滿麵。
“何鑄你站住!”
謝雯惠從後廚跑出來,一把拽住何鑄的手,大聲質問道:“你憑什麼替我們的感情作主?!你騙了我這麼多年,裝了這麼多年的傻子,你就是為了趕我走是不是?!你混蛋!”
何鑄不敢回頭,他怕自己會心軟,不帶一絲感情,回道:“對不起惠,是我辜負了你。”
“行,隻要你現在離開,明你就去謝府給我吊唁吧!”謝雯惠鬆開了何鑄,轉身大哭出來。
謝雯惠的哭聲還是讓何鑄留了下來,一把抱住謝雯惠,“何必呢惠,我怎麼值得你為我至此啊。”兩人緊緊相擁,泣不成聲。
張安看得一身雞皮疙瘩,立馬勸導:“好了好了,還有人呢。明明都舍不得,非要弄成這樣。何鑄你聽好了,愛是最偉大的力量,它能克服一切,隻要你們堅信對方,堅信自己的感情,一切都是浮雲。來吧,聽聽我的計劃吧。”。
何鑄替謝雯惠擦幹淚水,認真聽張安了起來。
“到時候先這樣,然後這樣,最後再這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