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一片焦土,莫芙璩道:“換個地方吧,發生了這麼嚴重的爆炸,難免會引起注意。你們幾個,這附近還有什麼別的容身之所嗎?”
阿衝想了想,道:“有,往北走百裏,有一個鎮。從那裏再去恩城,也要近很多。”
“帶路。”
這一群人走在街想不引人注意都難,一個身著黑紗,蒙著麵;一個衣衫破爛,背著一個毀容的妙齡少女;而後麵還跟著一群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善類的青年。
“就這吧,看上去還行。”莫芙璩指著一間三層的客棧,道。
阿衝急忙走進客棧,衝掌櫃的道:“掌櫃的,來三間客房!”
掌櫃的戰戰兢兢的道:“客,客官,隻有貴賓間了。”
阿衝眉毛一挑,提高了語調,道:“怎麼?你是在懷疑本大爺的經濟實力嗎?!”
“不,不敢。”掌櫃的瞧著門口的一行人,唯唯諾諾的道。
阿衝從懷裏摸出一張百金麵額的銀票,拍在桌上,道:“趕緊帶路去房間,再去燒些熱水,送到房裏來。”
掌櫃的見到銀票,兩眼放光,立即答應道:“好,好嘞。客官您樓上請。”
張安將想輕輕放在床上,心疼的撫摸著想臉上猙獰的傷疤,不停的歎著氣。
沒多久,二就提了好幾桶熱水進來。莫芙璩將阿衝一行人關在一間客房裏,在門窗上下了禁製後,移步到了張安房間。
“我來吧,你妹妹畢竟是女兒身,你還是不太方便吧。你也去洗洗,換身衣物吧。”莫芙璩接過張安手裏的毛巾,輕聲道。
張安也不怕莫芙璩亂來,退出門外,再次望了一眼,朝隔壁房間走去。
莫芙璩扶著想坐起,替她褪去衣物,輕輕抱起她嬌的身軀放入木桶之中。
一邊擦拭著想的身體,一邊望著想臉上的黑色硬痂,慶幸著沒有其他地方受傷。不過他們怎麼會遇上梁起的,當年梁起被趕出學府之後,難道就跑到掬月王國來了?
張安匆匆洗了一番,才發現自己沒有換洗的衣服啊。
“咚咚咚。”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風哥,你妹妹已經洗好了。我想起你沒有換洗的衣服,給你送來一套,你看看適不適合。”莫芙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張安急忙答應道:“你放門邊吧,我自己過來拿就行。”
聽著門外離去的腳步聲,張安才從木桶裏爬出來,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將門打開一道縫隙,火速將衣物拽進來。
還挺合身,張安摸了摸袖邊,走出房門。
想也幹幹淨淨的躺在床上,莫芙璩坐在桌邊,細細品著粗劣的濃茶。
“麻煩你了。真是對不起,上次不應該你不懂什麼是愛的,是我對魔族成見太深了。”張安道歉。
莫芙璩招手示意張安坐下,道:“本來我這次一路追著你過來,就是想問問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懂愛。可知道你是風哥之後,這都不重要了。”
張安也倒上一杯茶,淺嚐一口,真苦!咂了咂嘴,道:“你是不是也知道我是誰?大概半年前,我受了重傷,雖然想想救了我一命,但我卻想不起之前的事了。不過,我是真的覺得你挺眼熟的。”
莫芙璩一笑傾城,將散下的青絲勾到耳後,道:“你當然覺得我眼熟,我可是你妻子啊。”
“噗!”張安是真被嚇到了,趕緊擺擺手,“姐姐,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你是魔族,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人族。雖然你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可我們是八杆子打不著的關係啊。就算我沒有失憶,那我也肯定不會和魔族定下婚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