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淮,你我也算相識一場,當年一戰,本不是我不願相助,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相信你肯定也是體諒我的”
陳憬悟在祠堂裏半晌都還沒出來,張安和趙青嵐都站的有些腿麻了,可這祠堂四周,連個能坐的地方都沒有。
趙青嵐錘了錘膝蓋,聲埋怨道:“師父怎麼回事啊,也沒聽過他與這拜劍山莊的前任莊主有多好的關係啊,死了不就死了,怎麼上個香,這麼久了還不出來。我又不是修行之人,本來早上就沒吃飽,這下更餓了。”
張安從腰間摸出一個玉瓶,從中悄摸著倒出一顆藥丸,遞給趙青嵐,聲道:“這是我煉製的抵饑丸,能暫消饑餓之感,你先湊合下。師父都進去這麼久了,應該就快出來了。死者為大,你就少兩句吧。”
趙青嵐將藥丸服下,頓時感覺好受了些。幹脆也懶得站個正形,靠在了身後的圓柱上。
如張安所,陳憬悟沒多久就出來了。
鳳嘉遇將佩劍往腰後挪了挪,欠身道:“行淮已離去多年,真人不忘來祭拜,實在是有心了。眼看這也快到飯點了,我已差下人準備了些粗茶淡飯,真人若不嫌棄,嚐嚐本莊的口味也不是不可。”
“好好好,快走快走,我都要餓死了!”趙青嵐倒是立馬接話。
陳憬悟瞪了趙青嵐一眼,又轉頭對鳳嘉遇笑道:“徒倒是有些無禮。鳳夫人盛邀,那就請前麵帶路。”
從祠堂出來,沿著長廊一直往前走,又繞過了正殿,才是到了後堂宴廳。
看來是下人已將飯菜都準備好了,丈長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式佳肴。
鳳嘉遇坐在了右側的首位,而陳憬悟、悅滄、趙青嵐和張安則由上而下,依次坐到了鳳嘉遇的對麵。
鳳嘉遇招了招手,喚來了一名下人,“去把莊主請來,這宴請客人,他不來成何體統?”
“是。”那下人領了命,匆匆朝殿外走去。
沒多久,鄒一劍大搖大擺走進宴廳,一屁股坐到了主位。
“幹啥呀,還要我陪仇人吃飯呢?”鄒一劍躺靠在椅背上,陰陽怪氣道。
鳳嘉遇一把將筷子拍在桌上,“劍兒!坐沒坐相!一點家教都沒有,盡是想讓我丟人是不是?!”
“丟人?!現在坐著莊主的位置的可是我!你還以為你能管的住我?爹的仇你就這麼不在乎?你還配給他當妻子嗎?還跟這些人一起吃飯?我吃個屁啊吃!”鄒一劍是越火越大,一腳踢在了桌子腳,氣衝衝的又衝出去了。
鳳嘉遇卻是一臉尷尬的看著陳憬悟四人,連連道歉,“真人,悅滄前輩,真不好意思,這孩子都讓我給慣壞了,這麼大年紀了也不懂事。讓你們見笑了。”
“沒事沒事,我們吃我們的。”趙青嵐早就餓的不行了,急忙動起筷子大快朵頤,一邊吃是一邊稱讚。
被這麼一鬧,張安卻沒了吃飯的心情,還好修真者靠著真氣能勉強維持肚餓,少吃幾頓也不礙事。找了個鬧肚子的借口,張安也就沒動筷子了。
陳憬悟和悅滄那更是不用了,這鄒一劍本就是個晚輩,從進莊開始,就一直沒個好臉色,是吃飯,哪還有胃口啊。
一頓飯吃下來,就趙青嵐吃了個飽中飽。
飯後,鳳嘉遇請眾人到了偏聽,備了些茶,相談起來。
“真人此次到訪,應該不是單單為了祭拜行淮而來。有什麼事,真人盡管就是了,憑您和行淮當年的交情,我能辦到的,自然是要給您辦妥的。”鳳嘉遇端起茶盞,輕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