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予尷尬的笑了笑,“我爹從讓我學醫,可是我對那些藥草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反而我大伯使的那些毒物,我倒是中意得很,所以我爹就把我送到了大伯這兒。我對你們醫藥,並不了解的。但是,用毒的話,除了我大伯,應該沒有人會是我的敵手。再了,我也不相信你會毒害我,嘻嘻。”
“有這麼厲害嗎?”張安斜眉問道,“用毒頻繁的話,不會有後遺症嗎?”
“要是不會有後遺症的話,我來這裏幹什麼?”梁知予反問道,“你不會以為我也是來求什麼機緣的吧?省省吧,機緣這東西,得清,摸不著,我可沒這方麵的想法。”
張安收好玉瓶,“那你的後遺症,是什麼?”
“怎麼?張醫師,想替我救治嗎?”梁知予笑問道。
“醫師以懸壺濟世為己任,若是梁姑娘需要在下的幫助,在下自當盡力而為。”張安又刻意保持起距離福
“行了,你幫不上忙的。”梁知予搖了搖頭,站起了身:“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是繼續走,還是回頭?”
梁知予正經起來,張安也不再談笑:“回去自然是不可能回去的,往下走吧,我就不信了,這地方還真有這麼玄乎。從第二個涼亭走過開始,我心裏邊喲就有個大致的了解了。第二個涼亭我們走下來,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這長廊不再是筆直的了,雖然難以察覺,但它明顯有了些許的彎曲,所以我們其實是在走一個環形的下坡。雖然涼亭一樣,但涼亭你可以理解成一個記錄點,也就是涼亭就是一個節點,雖然不知道盡頭在哪,但我們已經走過了八座涼亭,隻能繼續走下去了。”
完,張安回過頭,又問道:“剛剛給你吃的是抵饑丹。怎麼樣,現在能走了嗎?”
梁知予點零頭,“走吧,找到十六要緊。”
兩人起身,繼續往下走去。
果不其然,差不多還是走了相同的距離,眼前再次出現了一座涼亭。
走上一瞧,涼亭的前端,缺沒有了那繼續向前延伸的白玉長廊。
往回看去,身後的長廊竟然也消失了。
兩人麵麵相覷。
這下可怎麼辦?!
前方無路可走,後方無路可退。兩人站在涼亭邊上,朝下望去,一片黑暗無際。
涼亭如同懸在夜空中的一顆星星。
“挺厲害的啊,能走到這裏來。”
忽然,一陣輕柔的吟語來。
張安當即提起警惕:“何人話?!”
“你心中覺得我是誰,那我便是誰。”女聲又道:“黑夜星廊,多少年沒人能走到這裏來了。”
張安立馬接過話:“不過是路稍微長了些,走起來也算不得吃力,你何出此言?”
“算不得吃力?多少人,走到第三個第四個涼亭都不覺得有何困難。可越往後走,就越是辛苦,甚至也不記得自己走過了幾間涼亭,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可麵對未知的黑暗,他們有的選擇了往回走,有的選擇了翻越護欄,縱身躍入黑暗,有的心生幻像,便在這黑夜長廊之中,一直一直走著。”
“一直走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現在不進是走到了終點嗎?眼前都已經無路可走了。”梁知予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