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望生娘娘(1 / 2)

梁知予所站之處,與現在張安身處的地方,幾乎是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就是張安眼前的這條蜿蜒道,在梁知予眼前卻成了一個巨大的銅鑄炮烙。

炮烙之上,“張安”被死死的掛在了上邊,手腕和腳腕分別被幾根極粗的鐵索給縛住。渾身上下也被扒了個幹淨,隻留下了一條褻褲。

此時的“張安”已經是昏迷了過去,全身布滿煉傷、鞭傷,好幾處傷口都比較深,隱隱能見肉中白骨。被吊在炮烙之上的“張安”耷拉著頭,奄奄一息。

炮烙之下,一團明火燒的正旺,銅柱也有漸變通紅的趨勢。

“如何?你可是考慮好了?”木像輕聲問道。

鏡像之中的梁知予,握緊了粉拳,指甲都陷入了肉中,緊咬著貝齒,卻遲遲沒有答應。

“還沒想好的話,這炮烙,可要將他活活給烙熟了。”木像催促道。

梁知予緩緩抬起頭,咬牙用力共度,已經有一絲血從她嘴角留下:“你的條件,我答應不了。”

完,梁知予背過身去,不敢再看“張安”的狼狽之相。可鏡像之外的張安卻看得更清楚,梁知予眼角的淚水滑下,沾上了嘴邊的血跡,從頰邊低落。

張安身前的木像開口道:“我不過是想用這姑娘的氣運,換你一條活路。她竟然這都不願意答應,看來對你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嘛。”

“...”張安沒有做聲,繼續看著鏡像。

鏡像之中的木像再次道:“姑娘,這交易還不劃算嗎?用你的氣運,換你和這子長地久,這挺劃得來的啊。”

“不可能。你殺了他吧,然後放我走。”梁知予狠下心,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決然對那鏡像之中的木像道。

鏡像中木像沒再話,隻是那炮烙之下的火焰瞬間暴漲。梁知予感受著身後傳來的熱焰高溫,再也沒法強撐,癱坐在地,嚎啕大哭。

看著鏡像中的梁知予哭得那麼悲痛,張安的心底宛如被什麼撥動了一下,竟有一絲想伸手過去,將梁知予給拉起,緊擁入懷的衝動。

不過在老樹精那裏上簾,張安擔心眼前的這鏡像,也極有可能是這木像搞的鬼。

“你要她的氣運,做什麼?”張安盯著鏡像之中的已哭到無力的梁知予,對著木像輕聲問道。

木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平日裏還算沉靜的張安,現在倒是有些躁:“你們可真是有意思,我明明才第一次來,一個個都問我自己是誰,你們是誰,我從何得知?!”

“好好好,算我不該問。”木像繼續道:“我是望生娘娘,本是奈何橋前的一塊望生石,至於我現在為何在這裏,就不方便與你了。以前我都是依靠著吸收往生饒氣運來潤育自己,不過被困於此後,起碼得要二十年才有機會得到一次氣運。如今,這姑娘氣運極佳,我怎不饞?”

“這麼,你與那樹精一樣,都是戴罪之身了?”張安不屑的笑了笑,“你就為了自己的饞欲,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就是這女人蠢,才會上你的當。”

木像倒是沒介意張安這樣譏諷她,笑道:“手段濫不濫是一,要論奸詐,這六界生靈,哪個比得過你們人族?我雖喜氣運,但也從沒強取過,都是你情我願的交易而已。不過話回來,你的氣運似乎比那姑娘的更佳,要不換成你與我交易。將你往後的氣運全給我,我將你之前的記憶還給你,順便讓你把這姑娘帶出去。這姑娘對你情深義重,與她廝守終生,不比什麼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