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張風帆想要喚出三月雷,可在這墜落的空中,三月雷似乎已經是被切斷了聯係,毫無回應。
不隻是三月雷,就連琉璃婆婆也是失去了音訊。這兩位器魂,像是根本沒有存在過一般。
張風帆就這樣感受著耳旁的呼嘯風聲,心想著自己怎麼還沒有墜地。看來這裂穀,應該是極深,這麼高墜地的話,神仙也難救了吧。上次差點殞命,也是墜下了山崖,這次也是跌墜裂穀而死,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連死都是這麼個難看的死法。
胡思亂想了許久,張風帆還在下墜。
不過是過了會兒,張風帆竟然是聽到了耳旁有人耳語。
“哪裏有這樣請人過來的,就了這無相穀修砌的太高了!”
“那這又不是我能做主的,當年尊上的決定,那個時候你怎麼不?現在怎倒是怪我頭上來了。”
“不怪你,還怪我?”
“行了,別吵了,人都到了!”
張風帆似乎是聽到了有人吵架,心想難道瀕死之時,自己這是出現幻聽了?不由得是睜開了眼。
望著梁頂,張風帆喃喃道:“這就是地府?”
“地府你個頭啊,快起來了。”竟是琉璃婆婆的聲音。
張風帆猛地坐起,環顧了一圈四周,又狠勁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痛痛痛!”
沒死?
張風帆看著眼前站著的琉璃婆婆,還有兩位老者,身後再是唯唯諾諾的三月雷和望生娘娘。
這是什麼情況?
琉璃婆婆走上前,托力將張風帆扶起,和藹笑道:“嚇到了吧?真是抱歉,用這種方式,將你請來。”
請?
張風帆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琉璃婆婆看張風帆依然愣在原地,指了指兩位老者,介紹道:“左邊這位,就是你們剛剛進的最後一道門,生門的守護者,藺生。右邊這位,就是這仙宮的守護者,未央了。”
張風帆人還是懵的,不過還是朝著兩位老者鞠躬拱手道:“藺前輩,未央前輩。”
藺生笑笑,竟走到張風帆身邊,勾著他的肩膀,往一旁走去:“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拘謹。剛剛被嚇到了吧?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若不是讓望生娘子使一招障眼法,上麵那些人,怕是不好瞞過去了。”
“瞞?瞞誰啊?”張風帆不解問道。
“嘖,這還要問嗎?那個誰,陸誌雲,對我提的請求是讓你墜落下來啊。我乃是有求必應的,肯定要答應他了。他隻要你墜落,又沒要把你摔死。隻好就讓你再體驗了一回墜崖的感覺,如何,也還算刺激吧?”藺生笑道,將張風帆按住,坐到了一側的座位上,轉身自己又坐到了張風帆對麵。
琉璃婆婆也坐到了藺生的旁邊,白了一眼道:“他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他不那麼,風也還是要過來的。你就別一副為難的樣子了,給誰看呢。”
“嘿,琉璃,乾瀾現在可不在這兒,你可別太囂張了!別以為你韻味猶存,我就不會對你動手!”藺生也毫不客氣。
“那就來啊!誰怕誰啊!”
“行了!多大一把年紀了,還當自己年輕呢?”未央一發話,琉璃婆婆和藺生對哼一聲,各自轉過頭去了。
未央坐到張風帆對麵中間的位子上,抬袖一拂,張風帆麵前的桌上,倏的出現了一樽銀色的酒壺,還有一隻精致的銀質酒杯。
“來,嚐嚐這清漿,先壓壓驚。”未央伸手道。
張風帆雖然不知道這些前輩是要幹啥,但也不客氣,斟一杯飲盡,連連稱讚:“好喝,清甜不上頭,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