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話便是言重了。”陸顏悅輕聲的出言示意,同時,也坐在了陳塵一的對麵。
坐在主位上的太子宋安曉,此時此刻頗有聖上的威風,臉上的不悅,仿佛是作為大臣的陸顏悅判了一件錯誤的案子一般;陸顏悅則是淡然模樣,望著坐在對麵的一臉疲憊的陳塵一;陳塵一雖眼中因為睡眠不足而泛起了血絲,可麵上卻保持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待三人坐定,鹿鳴現身關上了門,將初秋僅有的暖意來源拒之門外,使得屋裏的溫度驟然降了幾度。
幻舞也是從一側現身,為陸顏悅斟上了一杯茶。整個屋子裏,連腳步聲都沒有,水倒入杯子的聲音響徹回蕩。
待事畢後,幻舞與海生二人同站與陳塵一後方,鹿鳴則是回到了宋安曉身邊。
“太子有話直,不必將氣氛搞得如此壓抑。”陸顏悅神情默然的開口。
這種氣氛就猶如是待宰的羔羊一般,不知刀何時落下,不知刀是否可以鋒利到一刀致命。隻有無限的壓抑和恐懼,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我本就不準備兜圈子。”宋安曉冷冷的開口,眼神帶著審視望著陸顏悅。
“那太子準備問什麼?”陸顏悅也絲毫不畏懼的迎上了宋安曉的目光。
坐在對麵的陳塵一一言不發的望著陸顏悅,眼神中透露著無限的疲憊。
“為何致使端妃產的藥會出現在你的房間?”宋安曉開門見山,問出了問題。
陸顏悅聽到宋安曉提出的問題,嘴角勾勒起一抹淺笑。果然,中心都是圍繞著端妃來的。
“不知道。”陸顏悅想也不想的回答。
“首先,我與端妃無冤無仇,我為何要害她?其次,皇宮佳麗之多,我怎就能清楚端妃懷有身孕?再者言,是皇後傳召我,並不是我前往拜訪。我都不曾料到皇後會召我,又如何能準確的意料到端妃會前往皇後娘娘的坤寧宮呢?”
陸顏悅對於宋安曉提出的質問,似乎並不惱,麵上神情依舊是泰然自若。語氣平和地向宋安曉發出的反問。
“另外,太子殿下,您可以問問這府上隨便一個侍從。這些日子,別是我,我都不曾命令七七或者蘇蘇出過宋府大門!我又從何種渠道可以取得如此藥物?”
宋安曉似乎是沒有料到陸顏悅會如此理直氣壯的頂撞自己,甚至對於陸顏悅所道出的言論,宋安曉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回答。
因為陸顏悅的話,確實都在情理之內,甚至,讓宋安曉絲毫沒有反駁的機會。
坐在對麵的陳塵一,始終保持著沉默,眼神中帶著堅定。仿佛是在:我相信,這件事絕對與顏悅無關!
“你別以為你巧舌如簧就可以逃脫關係!你,你怎麼就在禦林軍到來之時讓幻舞先搜了一遍你的屋子?還正巧就在你屋發現?為何還要命令幻舞海生的離開?”宋安曉被陸顏悅問的無話可回,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將心中的問題一股腦的問了出來。
宋安曉的目光裏,帶著滿滿的不悅,握著杯子的手也在暗暗的加重力道,仿佛是希望能借此發泄不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