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琳沒反應過來,怔怔的看著唐珊,直到唐珊指了指她,她才發現自己一直抱著衛西城的枕頭,心虛的有些慌,連忙解釋,“我忘了。”
盡管再不舍,此刻再也沒有了抱著的理由,小琳終是把枕頭放了回去,唐珊拿過枕頭,用手拂了拂,似乎想拂去上麵衛西城之外的味道,卻不料走到門口的小琳回頭,看著唐珊的動作,她也極不舒服,然後說了句,“姐,以後在那方麵,你和姐夫還是悠著點。”
這話應該是善意的提醒,可唐珊怎麼聽著都有股警告的味道,就在她納悶之際,就聽到小琳嘻嘻的笑了,邊笑邊說,“姐夫的腎不好,不是嗎?”
聽到這話,唐珊無奈的搖了搖頭,“想不到你一個小丫頭知道的還很多?”
“姐,我不小了,”小琳糾正她,“我隻比你小五分鍾。”
小琳說完,關上了門離開,唐珊望著門,陷入沉思之中。
雖然以前她也聽說過衛西城的腎不好,但直到這一刻,唐珊才真正意識到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不過她可是男科醫生,對於腎髒影響男人能力的問題,還是知道的,但是她似乎沒看出來,衛西城有什麼影響,因為他在那個方麵可是強如虎啊!
不影響男人功能的腎病,那是什麼腎病?唐珊覺得有必要關於這個問題和衛西城好好談談。
吃過了早飯,唐珊帶著小琳出去買了些衣服和生活用品,在她送小琳回住處的時候,竟發現小琳住的地方昨夜失火了,很多住戶都遭了殃,小琳的屋子也沒有幸免。
看著一室的狼藉,小琳肯定沒法再住下去了,唐珊把她又帶回了家裏,這下就是她不想讓小琳住在自己那裏也不行了。
“姐,我會盡快找房子搬出去的,”小琳一再的重複,不知是試探唐珊,還是真的不想和她住在一起。
唐珊自從昨晚那一場虛驚後,也意識到家裏多了個人,的確很不方便,關鍵的是這妹妹還和自己長了一樣的臉,要是哪天真鬧出烏龍,也會弄的都不好看。
她也沒有反對小琳的提議,甚至還說,“你放心吧,我會幫你找新的住處。”
小琳的心卻因為她這話而變涼,想起昨晚看到的那場歡愛,想到唐珊說的自己屁股上的朱砂痣,想起唐珊幸福,自己卻生死未卜,那些不甘,委屈,還有深深的懊悔,都聚在了她的心口,堵壓的她難受,難受的要死。
她需要找個地方發泄,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否則,她怕自己會失控,其實今天她已經失控了,不是嗎?
她那樣抱衛西城的枕頭,唐珊已經察覺了,不是嗎?否則,她也不會在起床後,換了床品,把她碰過的枕套拆掉清洗。
在這個世界上,誰都不是傻瓜,隻是願不願意活的單純而已,現在她需要讓自己好好想一想,接下來的路怎麼走?
“姐,我出去一下,”傍晚的時候,唐珊正在廚房裏做飯,卻聽到小琳這樣說了一句。
“去哪?”唐珊還是不放心她,因為中午的時候,小琳又一次起燒了。
“去見一個朋友,”小琳撒謊。
“我陪你一起去吧,”唐珊說著就解圍裙,卻被小琳給製止了。
“姐,我自己可以,你做飯吧!”
“可你的身體……”
“我沒事,真的。”
小琳終究還是走了,唐珊並沒有跟去,可是看著自己已經做好的菜,還有煲好的湯,她一個人實在吃不了,於是撥通了衛西城的電話。
——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候再撥!
占線?!
唐珊撇下了嘴,將手機丟到沙發上,於是編了條短訊發給衛西城,“衛總,又給哪個妞煲電話粥呢?我這裏煲了補腎的粥,要不要回來喝?”
發完短訊,唐珊笑了笑,然後打開電視,期待著衛西城的回電,卻不知她家男人正在惱火中。
“小琳,我想有些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可能陪你去喝酒,還有你如果想糟賤自己的身體,那是你的事,”衛西城站在窗台,修長有力的手指捏著電話,聲音格外的陰沉。
“西城,我不是糾纏你,我隻是心裏難受,想讓你陪陪我,也不行嗎?”小琳用近乎哀求的聲音訴說著。
“不行!”很果斷的兩個字,自電話那邊傳來,硬生生的抹殺了小琳所有的希望,她隻覺得心頭又萍生了一股子恨,恨他,也恨奪走他的人。
“衛西城,如果你不來,我今晚就喝死在這裏,”小琳在絕望之際,摞下狠話,直接將電話掐了。
衛西城聽著那邊傳來單調的嘟嘟聲,心煩的如同雜草。
不是他不絕決,不是他優柔寡斷,而是麵對一個曾經救過自己命的女人,他狠不下心來。
他欠小琳的,所以因為這份虧欠,他就像是被拴了線的木偶,隻能任由她們牽製。